“就来了!”老僧站定后,朝那处喊了一声,又跟女子说道,“赶紧苏州老家去吧。”
“不急,既然师父已经执意如此,那么奴家先为您送完行再回去也不迟。”
那老僧点了点头,拿着禅杖就疾步往回走。
再看那小女子迈着盈盈碎步,紧紧跟在后面。
三个人来到六和寺,那老僧朝小和尚喊话:“与俺烧桶汤来,苏全忠要沐浴。”
话毕,杜元铣便让那女子在外等候,自己却进了法堂。
不一会儿,那女子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待要迈步进去,却听里面突然传来了响天的哭声。
“道长啊,愿佛祖保佑您!”
那女子忙进了法堂,只看当中焚起一了香炉,那老僧坐在禅床上,自叠起两只脚,左脚搭在右脚,已是不能动了。
女子当即跪在地上朝那老僧拜了三拜,又站起身说:“本来是师父你赌输了。”
“要给我磕头的,现下却是你又欠下了债,但愿来世投个好机缘吧。”
这时,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那哭喊的叫声由远及近而至:“吾师啊!”
“你可不能走啊,你怎么能舍下这帮兄弟自己独个就走了啊!”
小和尚忙往外迎去,哭着说道:“宋施主,您节哀吧,道长刚刚已圆寂。”
“哎,还是来晚了。”
那人一脸黑相,说完话与众人纷纷拈香拜礼,然后又把老僧面前的颂文念了起来: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那小和尚将众人安排妥当之后,再回身找那位女施主,只见堂内已不见人影。
他对着面前的空白处便说了一句:“那女子估计是远去了,不必理会了。”
已是凌晨时分,太阳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就看那老僧坐化之堂外多了一物,绛珠仙草。
那仙草在风中吟唱着:“谁知我一世原委,不知去往何处,只愿我来世还能获得一世功德!”
鸿均道祖看到这一幕之后,倒是十分满意。
现在费仲俨然已经成为了朝廷中,说话最有分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