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仙对父亲说,他买了法器。乌父或许不知其价格,没有问他是哪来的钱。
乌云仙松了口气。
乌父提起了碧霄,他不了解这女孩。
“她啊,她不怎么能说话。她有次被欺负了还……”
乌父问他,你知不知道她家是做什么的?
乌云仙不知道。
“他家是世代的渔民。有这么一户吃官饭的人家,女儿与你岁数差不多大……”
乌云仙认为读书与练法器是两不耽误的,至少他自己坚信。
有个成语,“书与法器飘零”,摘下飘零二字,书与法器既然放在了一起,不就证明它们是不互斥的吗?
青龙的几步法器招是他为数不多印象深刻的儿时经历,这成了他练法器的基础,被他重复得烂熟于心。
他不光动员碧霄和他一起在市坊间,搜集与法器有关的书籍,也毫不吝惜脸面地偷偷求民间舞法器者赐教。
几年下来,得了个“小法器痴”的名头,学的还真不少。
当然,这“痴”字中多少也有些嘲讽的意味呢!
人们知晓他佩着一柄气运法器。
他也明白,他走的是条错误的法器道,拿的是错误的法器。
若父亲是绝对正确的话,他甚至还熟悉着一个错误的女孩——可他乐在其中。
无数个“错误”填在他心头,却并非杂乱无章的,也不似铅块让他的赤心有多沉重。
可能是犯下的过错太多,也就不在乎那么一两个了吧,他想,他早早地抛弃了迷茫。
一种奇异的坚持,往往是在这种时候潜滋暗长的。
且随他去吧,他醉心于练法器时,昂扬之中总是忽略那个坐在河边的碧霄。
她一生中大约十分之一的白天在此度过。
那天他来找她,走到巷口,看到她身边立着一个男人,他的心猛地一跳。怎么回事呢?
“我那把法器啊,青龙你晓得不?”
“大罗金仙,曾经送给我爷爷的。”
“我不练法器,就想给它寻个良主,等了多久啊,待价而沽你晓得吧?”
“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小法器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