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哦,不打扰了。”
于野摆了摆手,道:“我回家看看,告辞!”
故人之子,又是族侄,却没有想象中的亲热,也没有该有的亲情,显然对他这个族叔带有一丝戒心。
“侄儿送您一程!”
于虎关闭了院门,跟着走了过来,道:“于叔父,我爹生前念叨过您,说您一人修道,害了全村……”
不愧为于二狗的儿子,同样的心直口快。
于野看了眼身后的白芷与尘起,一边往前走去,一边与于虎点了点头,道:“你爹他还说了什么?”
“说他将您赶出村子之后,一个人痛哭半宿,他目睹两个修道之人杀了村里的族亲,却不敢告知实情,唯恐逼您报仇而殃及您的性命……”
“两个修道者行凶之时,为他亲眼所见?”
“我爹念叨多次,不会有假。当时他躲到枯井之中捡了一条性命,而全村精壮却折损殆尽,即使数十年过去,也仅存二十余户人家苦苦支撑,日子一年不如一年。于叔父,您该知道此地——”
四人走到一片废墟前。
废墟曾为祠堂所在,如今依然是残垣断壁。
“我当年留下金银,吩咐二狗兄重建祠堂,他……”
“您离去数年之后,修道之人与江湖之人不断侵扰于家村,致使多位族人伤亡,金银财物洗劫一空。修建祠堂一事,便也不了了之。”
“唉,又是我于野之过啊!”
于野面向祠堂的残垣断壁,两眼中透着深深的自责与愧疚之色。
一旁的尘起在低头躲闪,似乎在竭力躲避着曾经的过去。
白芷则是静静观望眼前的一切。
这一刻,她已渐渐明白了星原谷之行的用意。
于野抬手一挥,地上多了一堆酒肉与香烛。
于虎吓了一跳,惊讶道:“于叔父,您莫非已得道成仙?”
“修道的没好人,又哪来的仙人!”
于野摇了摇头,道:“我本想宴请村里的族亲,已表达我的歉意,看来不必了,你将酒肉与各家分了吧!”
他将点燃的香烛摆放在废墟前,拜了几拜,转身黯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