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驿站门口,就见到立在门边似是等人的谢知彰。
她略一迟疑,谢知彰已然抬眸望来,见到她,展颜一笑,
快步走过来。
“弟妹,可是要回去?我送弟妹一程如何?”
姜映梨:“……”
这未免太自来熟了些!
她觑了眼谢知彰身后牵着的骏马,委婉道:“多谢谢公子好意。只是,一切尚未明朗,这称呼是否……”
“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谢知彰不以为然,“以阿隽的容貌,要说他与我谢家毫无干系,我是断然不信的。便是真天意如此,我也愿认阿隽为我亲弟,护你们周全。”
他这话说得狂妄。
但以镇国公府未来继承人的名号,也并不出格。
换了个人,定然是会诚惶诚恐应承了。
姜映梨想起沈隽意的排斥,再看谢知彰的妄断,心中自有偏颇。
“我不会骑马,好在已租了马车,就不劳烦谢公子了。”
谢知彰自是察觉出她的抗拒,微微扬眉,“我听闻阿隽已中了童生,这两日书院想来会放一波假。不知可得空回一趟家中?”
姜映梨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颔首道,“我会跟他提的。”
目送姜映梨离去,谢知彰先回了客栈,然后携礼前往拜访了凌崖迟夫妇。
凌崖迟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客气。可是见到人了?”
“托您的福,进城就见着了,当真如您所言,一模一样儿。莫说我爹娘见着,就是祖母瞧见了,也合该是认为是小叔临世。”说到这,谢知彰就神清气爽。
这些年,他眼睁睁看着祖母思幺儿成疾,孝顺如他,自是倍感痛心。
而今见到沈隽意,便是他当真不是谢家人,他软硬兼施都得将人带回去,好宽慰宽慰祖母的思念之情。
凌降曜兄妹也被邀请来此,见着谢知彰,凌降曜上前行礼。
“两位兄长。”
“阿曜。”
谢知彰颔首回礼。
谢知刚就显得潦草很多,只随意一礼。
不知为何,谢知刚和凌降曜虽为表亲,除却往日逢年过节的来往,两人并不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