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无处可去……应该是先去外头寻个事儿做,最好是偏僻些的地方,叫那些人都寻不到的……”
“如此,我们母子才能安全。”
“你不想替父报仇了?”姜映梨微微挑眉。
毕竟,芸娘夫妻情深意重,其满门更是死得颇为惨烈。
芸娘眼眶盈泪,“我自是想的,每日每夜我都如蚂蚁噬心,辗转难眠。可我连幕后之人是谁都不清楚,更何况……”
她低头看着懵懵懂懂的衡哥儿,“衡哥儿是相公最后的血脉了。”
“大概只有这时我才发现,手无缚鸡之力是多么可笑……我但凡多学点本事,也不至于像是今日这般……当初是我的错,我总是将所有压力都给到相公,却不料到会有这样的噩耗降临……”
最近在盈泰堂待得久了,她发现堂内众人都对姜映梨很是崇拜。
胡商枝兄弟拜其为师,温袖敬佩姜映梨的医术,孟桥感激姜映梨的知
遇之恩。
就是她母子都得益于姜映梨的柔软心肠,得力救助。
她有时候就想,她当年条件更好,为何就总想着居于人后,心安理得地只享受着生活,而不曾想多学些本事呢!
不然也不至于今日这般田地。
姜映梨问道:“你擅长做什么?”
芸娘勉强平复情绪,略显尴尬道:“……我,我能写会算……”
似乎也觉得自己颇为没用,她补充道,“我,我在家主持庶务,管理过不少管家婆子……”
越是说,她越是觉得毫无突出才能。
平日里她从衣着到吃食,自有人安排,就是女红都是自己跟着绣几针,但一般都是请绣娘,根本用不上她。
“现在掌柜都是找男子居多……”姜映梨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芸娘头都快埋到地底了:“对,对不起。我们会尽快搬出去的……”
虽然话是这般说,但她唯一能去的去处只有流民居所。
“你会管理田庄吗?”姜映梨突兀地问道。
芸娘愣了愣,“我嫁妆里曾有过田庄,是专门产果子的,里面的果子都用来做果脯,直接供给我的果脯铺子。算是颇有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