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
沈隽意将中药递到她跟前,神色平淡,“安神汤,喝完再睡。”
姜映梨:“我喝什么安神汤,我又没事……”
这安神汤还是考试前,姜青檀紧张的睡不着,她抓了几贴来给他助眠的。
而且,她就
算睡不着,空间里还有褪黑素,用不着为难自己喝这劳什子苦药。
沈隽意难得耐心,“我知你素来胆大,但今日遇匪,不管如何喝些总是好的。”
“阿隽,比这更危险的事情我都碰见过。就周羡那种挟持,我还真就没放在眼里的,放心,这根本不会影响我的。”
她当初还去非洲援助过,别说只是一把刀子,真刀真枪都是见过的,甚至比这更血腥的场面都看过。
闻言,沈隽意愣了愣,立在当场,凝视她片刻,竟没再多问,而是出乎意料的,真的端着药离开了。
姜青檀回来时,就发现一团黑影坐在屋檐下,本来还没注意,待得见到动了,他被骇了一跳。
“阿檀。”
“姐姐姐姐夫……怎么是你啊!不是,这么晚了,你在这干什么?作甚都不睡啊!”姜青檀心脏砰砰然直跳,小心凑过来。
沈隽意显然是沐浴更衣过的,长发散乱于肩膀后,他一本正经的回道,“吹干头发。你姐说湿发睡觉,以后容易头疼。”
“我姐自从跟着胡掌柜学医后,这种毛病多了不少的。”姜青檀挠了挠头,“不过,也都是为了咱们好。诶呀,什么东西那么香……诶,花?”
他的目光落在桌子的花瓶上,上面高低错落地插着侬艳淡雅的花,远远望去,颇是清新好看。
“嗯,回来路上买的,你姐插的。”
“我姐?我姐不喜欢花啊。”姜青檀惊讶,“我姐小时
候摘花被虫子咬过,当时眼皮和手都肿了,足足肿了七八日有余。自那后,我姐就不爱花了,哦,除了绣花。”
沈隽意面无异色,“女子爱美好的事物,本就是常态。兴许是小时候害怕,而今成人了,有些事自也是变的。”
“也是哦。不过,不愧是我姐,这花随便插插都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