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荣轩身后还跟了两个书童,他本来是上来透透气,然后就准备去吃晚饭的,结果没想到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倒不是第一时间认出来的,而是何容瑾的目光一直往这边看,还叫了声姐姐。
他才试探地出口,结果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本人。
他略有些奇怪,视线在姜映梨周身逡巡而过,慢慢走了过来,“怎么?沈隽意都养不起你了?让你落得这般狼狈境地?”
姜映梨不愿意听这话,“何荣轩,我有手有脚,何时叫人养过?”
何容瑾跟着走了过来,上回的事情过后,他都没脸再来见姜映梨,此时看到她,他抿了抿唇,低低喊了声:“姐姐。”
“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何荣轩问道。
“与你无关吧!”姜映梨神色微冷,她对何家人根本没有好感,她抬了抬下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何荣轩没明白她的目的,但还是老老实实回道:“我伯父要过寿,我何家刚好有一批货要走安京,顺道一块儿送了寿礼上京。”
顿了顿,他觑着失了魂的何容瑾,冷笑一声道,“我爹让我大伯给阿瑾在国子监谋了个名额,让他去国子监听课,也好冲一冲三年后的科考。”
何荣轩觉他爹颇为偏心。
说什么他不是读书的料,所以让他掌管今后何家的家产,然后让何容瑾去读书科考,今后一个为商一个从政。
就如大伯与他爹一般,相互依存。
何荣轩心里却不大服气的。
何容瑾就跟个鹌鹑一般,如何就是读书的料子了?
虽然他本来就觉得何家就是自己的,但看着何容瑾能够有这样的造化,他这心里依旧很是不舒服。
凭什么?
故而现在见到姜映梨,这话语里就带了些许。
姜映梨是不想管何家的这些恩怨的,不然若是沾染上了,回头何夫人又该吚吚呜呜地贴上来。
她不讨厌何容瑾,但对何夫人却是敬而远之的。
只是那位何夫人沾着原主娘亲的名号,她再如何,也不能对其如何,只能疏远了。
如今听到这话,姜映梨眯了眯眼,状似不经意道:“这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