瑢瑢最近家中有事,先回去了一趟。且,崔女医的医术极好,是本王自己这身体不争气,怪不得旁人的……”
说着,他就忍不住叹了口气,无奈道:“我能多活这些年,已是与天争命,岂敢奢求更多。”
谢若微瞧着景王说起崔瑢瑢时那亲昵的模样,眼眸微微眯起,恰似狡黠的狐狸,心口莫名泛起一丝酸涩。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故作随意道:“这崔家虽谓医典传家,可论起医术,似乎还是不及温家。”
景王自是洞悉他心中所想,不动声色地弯了弯眉眼,不着痕迹地岔开话题,“崔温两家所擅长的都有些不同……说起医术精妙之人,那位姜大夫才堪称妙手回春。”
“当年燕北之行,若不是她医术精湛,本王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一直想找机会向她当面致谢,却始终未能如愿。”
景王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缓缓转眸看向谢若微,“谈及此事,当初还是谢指挥使送她来的,才救了本王一命。当真是感激不尽,但愿这声谢谢来得不算太迟。”
“不必不必,都是下官分内之事。” 谢若微随意地摆了摆手。
“谢指挥使与姜大夫想必很是熟悉?” 景王轻声问道,目光中满是探寻之意。“此番尽心尽力地搜寻,想来不单单是为了公事,其中也有私人情谊吧。”
谢若微目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倒也不算。”
“我与她……”他微微叹气,神色间带着几分复杂,“说来惭愧,当初送她去救王爷,纯粹是听闻王爷病重,想略尽绵薄之力。又听闻她医术不错,便强逼着她去见王爷。”
“那时只觉她有些小聪明,还冒犯了我,这才使了些小手段,想让凌应宗教训教训她。”
“不曾想,她当真有真才实学。” 说到此处,他神色愈发复杂,似有懊悔,又有几分庆幸,“好在王爷平安无事。如今说出来,时过境迁,免得王爷日后知晓真相,反倒怪罪于我。”
景王听闻此言,不禁微微怔愣。
这话竟是跟姜映梨说的是异曲同工。
莫非姜映梨竟不是搪塞自己?
“原来如此……”景王微微一笑,“不管如何,阴差阳错间也是救了本王,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