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谈话就此告一段落。
卡里尔仰起头,好让他自己能靠在座椅上放松。
杀戮的景象快速划过,他面无表情地挑选着自己的刑罚,黑暗中的祈求,他握住枪的右手,那些被铁链拴住的孩子
他的手开始颤抖。
“必要之恶。”他低沉地说。“必要的牺牲是吗?”
“是的。”
卡里尔笑了。
“你在说服他人上的造诣是从说服自己这里得来的吗?”
尼欧斯却只是摇了摇头。“我很少说服过我自己,我只是让我自
己看见正确的路仅此而已。”
正确的路
卡里尔闭上双眼,不再说话了,仿佛陷入了沉静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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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来讲,福格瑞姆今夜的神经一直是很紧绷的。
从卡里尔·洛哈尔斯的大清洗,再到禁军们的出动,以及他们父亲书房突兀多出来的那把锁
这些事都让彻莫斯人感到一种异常的疲惫。
原本,以他的精力来说,他完全可以持续几天几夜高强度工作而不需要一点休息,可现在,他却只想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当然,是费鲁斯·马努斯房间的沙发——准确地说,是福格瑞姆不顾费鲁斯的抗议强行放置在他房间内的沙发。
钢铁之手可不会让这种奢侈而舒适的享受品进入他的房间。
“还有十天。”工作台旁的费鲁斯·马努斯突兀地说道。
他面前摆放着许多图纸,有些已经画满,有些则还是空白。规矩的线条在其上安安稳稳地停留,细密的注释在图纸左下方密布。说是草图,但完成度却高的惊人。
“什么十天?是九天啦,费鲁斯。”福格瑞姆闷闷地回答。
他用柔软的天鹅绒枕头盖住了自己的脸,所以声音才显得如此沉闷。
“再过一个小时才是九天。”费鲁斯·马努斯严肃地回答。
他倒也不是向着罗格·多恩看齐,或单纯地想要抓细节。之所以用如此严肃的语气和他的兄弟对话,只是因为他现在正在思考而已。
“再过一个小时才是九天你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