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然后用来杀戮更多的同族。就是如此,只能如此。逃吧。他们狞笑。正如我们当初一样。他们一拥而上,扑倒正在燃烧的野兽,在它们的哀叫声中抓住了那燃烧的躯体,啃咬、或者滑稽的拳打脚踢。邪魔们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遭逢如此巨大的耻辱,它们怒极,试着继续杀戮,但平民们却仿佛无穷无尽。杀一个,便有另外的两个扑上来。杀两个,便有另外的四个扑上来。永无休止,决不退缩。无畏到甚至令恶魔心生畏惧。毕竟,已经死过一次,还有什么好害怕?父亲的仇,母亲的仇,孩子的仇——这些仇恨沉甸甸的压在心头,化作漆黑的火焰。那火焰告诉他们,已没有畏惧的必要。在这场邪恶的战争中,平民被杀得最多,可如今也回来的最多。有人身穿锦衣华服,有人身穿破旧的布衣,有人浑身鲜血,有人灰尘满面他们曾经都有名字,但这名字现在不重要了,他们是人类,他们只有一个目标。复仇。神圣的、正义的、甜美的、畅快的复仇。怀抱有无上憎恨,忍受折磨,从亡者的世界归来,站在齐腰深的血海中,赤手空拳的面对邪神的野兽————“来啊!”一个男人呐喊,声音破碎到近乎吠叫。他抓住一个恶魔,把它扑倒在地。那东西为了遥不可及的生还而刺穿了他的胸膛,挣扎起身,想要逃跑。男人畅快地大笑起来,他追了上去,死死地抱住了恶魔,就此一同被黑焰带走。他旁边站着两位母亲,一人正在哭泣,另一人则撕心裂肺地狂笑。但是,无论是哭泣者,还是狂笑者,她们都没有松开手。她们手中抓着一只猎犬,后者试图脱逃,却被母亲们硬生生地以手卡住了嘴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焰烧灼自己。在她们身后,有一个穿着贵族长袍的男孩用全身力量砸烂了一具腐尸的头颅,脸上似哭非笑。两个战斗机仆紧紧跟在男孩身后,胸膛上印着考斯的印记。本不该有任何自我意识的机仆如今却发泄地吼叫着,死灰色的皮肤上缠绕着跳动的怒焰。他们过去可能是死刑犯或没有知觉与理性的克隆人,但他们现在什么都有,至少,他们拥有了作为
人类该有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