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曼不出现的话,他们大概还会接着逃下去,他们已经失去了和这些野兽对抗的勇气。
列休斯咳嗽几声,犹豫不决的嗯了几声,然后才回答他的问题:“我们谈到了领主——愿帝皇保佑他的灵魂。”
这件事细究起来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从一伙绿皮野兽的手上拯救了他们的牧师和其他外出寻找水源的人,二是因为他在这一周内以一人之力打退了那些野兽的三次进攻。
他们正在用简陋的手推车完成这项工作,在天黑之前,所有处理完毕的木头都会被运送到村镇的另一端。当然,孩子们一次往往只能运一根,大部分工作实际上都由他们的父母完成。
他诚惶诚恐地看着基里曼,想要鞠躬或是跪拜,却又因为他的命令而不敢这样做,于是他只好战战兢兢地待在原地,看着罗伯特·基里曼一点点地走到他面前,遮蔽了他能享受到的所有阳光。
他将那块木头深深地灌入地面。
可是,他想活着,活着的感觉无与伦比。
“遵命,主人。”牧师说。
他的声音在颤抖,这是他开始回忆的证据之一。他在那座已经被毁灭的城市里经历的一切已经远远地超出了他能够承受的范围。对他来说,每一次回忆都像是在受刑。
基里曼同情他,因为他自己也有些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情,比如那些鹿的眼睛
但他必须这么做,他想活下去。
他必须了解他的敌人。
有那么几秒钟,罗伯特·基里曼觉得自己正在叹息,但他没有这么做。他已经经历过太多需要叹息的事情了,他必须压抑自己此刻的情绪。
这是一种哲学,也是一种处世之道。他必须这样,才能拨开迷雾,在重重幻影中找到真相的影子
而卡里尔·洛哈尔斯说:“让我过去。”
他身后亮着一块巨大的屏幕,那东西属于一台先进的沉思者。
通过复杂的设计,它可以直接读取到马库拉格之耀主舰桥上的数据,诸如星图、舰体情况乃至于鸟卜仪所捕捉到的东西,它都有权显示。
基里曼用它来在自己的书房内实时观察主舰桥上的情况,他不可能时刻都待在那里,但是,有些数据也只有他能够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