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既然还能站在这里相互对话,就证明未来不会因这段对话而产生任何改变――”他意味深长地摇摇头。“――已有的事,必将再有。”
他摊开手掌,又拉过扎布瑞尔的手,将那枚鹰徽放了回去,然后让他握紧右拳。扎布瑞尔呆愣地照做,手掌心却忽然传来了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不算多么剧烈,却胜在持久。
他困惑地看向男人,后者恰好也正在凝视他,那双眼眸里竟满是悲悯,在瞬间便击中了扎布瑞尔,唤起了他的回忆。
在卡利班之乱后的万年间,他曾见过许多以帝皇悲悯像取名的塑像有些只是匆匆一瞥,有些却是真的曾在深夜时分徘徊跟前,或质问或恳求地祈祷,想得到一个回答。
那些石头与钢铁没有一次回答过他。这次却不同,这次是货真价实的血肉之躯,正在为他流泪。
暗黑天使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心有所感――他想,这泪大概不只是单为他而流。
“陛下”
“走吧。”帝皇说,那声音如铁一般硬。“你不必对我透露任何事,我从一开始就明白这条路会有多么难走。摆在我面前的有上千条路,而我必须选这条最难的。”
“我已经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无论如何也必须咬着牙走完。这是唯一的选择,别无他法,亦不可抄近路或折返回去那样的话,至今为止的许多牺牲,便全部白费。”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扎布瑞尔。古往今来,我从未见过任何人战胜时间,但你既然站在这里――”
他目光如电,死死地盯着扎布瑞尔。暗黑天使浑身涌起一股火般炽热,只觉得主君的双眼仿佛正透过他凝视其他人,或其他事物。
“――是否就代表,吾等已经获胜?”
――
天亮了。
当第一束光亮从山洞的入口处蔓延进来之时,莱昂艾尔庄森便停下了手中动作,转而收起了弹匣。
在刚刚过去的四个小时里,他一直在测试这个弹匣的耐久度――是的,他在连续不断地装载子弹,然后又将其一一卸除。这件事做起来除了单调以外,还会造成一种显而易见的噪音。
考虑到火堆旁不远处还躺着一位正酣睡着的老骑士,这么做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