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一条烤鱼,将自己的残疾转化成了一种无惧温度的便利。同时,他如随口回答那般反问起来:“什么人?”
“我不喜欢玩明知故问这一套愚蠢的把戏。”
卢瑟抬起头来,被掩盖在风霜和疲惫后深陷于眼眶中的那对眼睛再明显不过地眯了起来——他笑了,一个十分愉快的笑。
然后他点头。
“是有点预感吧。”
老骑士含含糊糊地说,一边说还一边点头,活像是个上了年纪正在回忆过去的老人家,期间甚至不忘举起另一只手比比划划。
“我在丛林里撞见你的时候,你就已经这么高了,莱昂。但你还很年轻,说得稍微不尊敬一点,你那时候看上去虽然脏兮兮地像是个野蛮人,可皮肤上却没有任何伤痕与时间留下的痕迹。在我看来,你简直就是个长成青少年体型的婴儿。”
“而这件事有多么不正常呢?我的意思是,我们刚刚见面那一会儿,你从天而降,在我们面前用一把粗制滥造的石头长矛杀了一头巨兽”
“除它以外,你没有任何武装,也没穿戴任何盔甲。你被臭烘烘的动物毛皮与你自己的头发包裹着,离得稍微远点就看不出人样来了。还好我离你很近,孩子,否则我可来不及让我的同伴们别开枪。”
雄狮入神且安静地听着,一言不发。狮剑斜靠于肩头,斗篷被他拆了下来,铺在身下。他老了,几乎和卢瑟一般老,但仍然比他高大许多。
任谁也不会把他们与父子联系起来。
卢瑟停顿了一下,笑容有所收敛,忽然转用一种十分冷酷的语气开了口。
“莱昂——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还记得吗?我挡在你和他们中间,局势紧张地不得了然后我叫你莱昂。我说,莱昂,你不会攻击吧?我的语气就好像是我认识了你很多年。回忆一下,这是不是很可笑?”
雄狮竟真如他所说那样沉思了片刻,随后缓缓摇头。
“我看不出可笑之处。”莱昂·艾尔庄森平静到有点诡异地回答。“我只知道你挡在他们面前,用了一个急促、快速的短音节词语称呼我。直到一天半以后,我才知道那个词是我的名字。而且我接受它。”
卢瑟又微微一笑,先前的冷酷已经完全消失了。这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