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而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即导致他落败的唯一原因——也同样如此。
罗格·多恩的死讯。
西吉斯蒙德开始倒推他的记忆,以确保他对这件事的概念没有被混淆
要做到这件事并不容易,可他心如铁石。常人在这一颤栗的事件面前会退缩,会恐惧,会止不住的动摇,而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他只是简单而迅速地做完了这件事,并再次加以确定。
是的,罗格·多恩已死。
他回想着那一刻,眼前闪过一把斧头——巨大而血腥,黄铜做底,点缀着白骨,斧面上布满锈蚀的痕迹。
它残酷地咬过了他的喉咙。
在那战场的中央,在那一刻,从罗格·多恩喉咙处喷涌而出的鲜血飞溅得几乎有数米之高,甚至遮蔽了他的脸。
紧接着,他便重重倒下,再无声息,徒留群魔狂笑,叛徒高呼,以及帝国之拳们的咆哮。
在那一刻,多恩之子们的血与心都被这不可言说的巨大冲击而紧密地联系了在一起哪怕是西吉斯蒙德,也能直观而近乎透明地看见他兄弟们心中的所思所想。
他知道,在那一刻,帝国之拳们全都疯了,但他没有。
他依旧站在原地,脚踏尸群,坚守阵线,和那头名为斯卡布兰德的恶魔相互争斗。
只可惜这并未持续太久,他苦心维持的阵线很快就彻底告破。本该在防御工事内战斗的罗格·多恩子嗣们全都冲了出去,向着他们的基因之父狂奔,弃责任于不顾。
于是群魔一拥而上,将他围困,而那大魔则狞笑着抓住了机会,挥出一斧,试图将他置于死地——如果不是他早有准备,恐怕此刻右臂上的那道伤痕就将移位到脖子上了。
所以,为什么呢?西吉斯蒙德疑惑地问自己。
为什么我可以在看见多恩倒下之后依旧保持理智?为什么我能不受这血脉联系的影响?难道我并非多恩之子?
他停下脚步。
或许是被这问题困扰到了,又或许是因为他听见了一些声响——总而言之,西吉斯蒙德停了下来。
然后举剑。
一把斧头从他右侧袭来,链锯旋转,被他以剑刃卡住。被混沌赐福过的诅咒武器拥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