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超正常链锯武器的性能,使这把链锯斧居然可以和他手中的动力剑互相角力。
火光四射,西吉斯蒙德沉肩发力,于常人完全无法察觉到的一瞬之中抓住了一个难以形容的机会——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不过只是手腕微微一抖,带动剑尖忽然地一晃,那把链锯斧竟然就打着旋从一只手中飞上了天空。
其主人布满刺青且满是鲜血的脸上涌起了一阵愕然,而这就是他最后的表情。
以最轻柔的幅度,最微小的力气,西吉斯蒙德疲惫地向前一步,刺穿了此人的心脏,然后拧动手腕,回身旋剑。鲜血飞溅,重物落地,未能出口的尖叫声化作充满不甘的叹息缓缓消逝。
他默默地转过身,换个方向,继续行走。
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他知道这一点——没有根据,没有理由,他就是知道。
不过,又一个怀言者,他想。而且似乎是个精锐,那把斧头很不寻常,他的脸也没有退化或异变的痕迹
这群叛徒退至恐惧之眼中已有近千年之久,相关报告从未中断,这些珍贵却不详至极的记录揭示出了一件使人不安的事:怀言者们正在越来越堕落。
就拿此战以前最近的一次报告来说吧,四十二年前,一位海军舰长在他的报告中写道,他觉得怀言者们的战士看上去几乎没有人样了,哪怕是那些没有与恶魔结合的人也是如此。
然而,刚才那个死在他手下的叛徒的脸却依旧属于人类,不存任何变异的迹象。他的盔甲也是如此,除去老旧以外,仍精心地维持着军团时期的最后一点荣光。
因此,他恐怕是个活得很久的怀言者。
很好。西吉斯蒙德感到一丝慰藉。总归是多杀了一个该死之人。
他继续向前,在这片黑暗而血腥的空间中毫不动摇的独行。他知道,周遭黑暗实际并非真实,不过只是受到混沌之力的影响从而暂时受到了扭曲罢了。
他的兄弟们必定还活着,还在战斗——但他们就算都死了也无所谓,西吉斯蒙德冰冷地想。
他还活着。只要多恩之子仍有一人屹立,战争就没有结束。
可他无法满足于此。
‘尚未结束’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如何比得过‘争取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