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向异教徒们收取高昂的入城税,雷纳德此前,一年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是于此度过的。”
“成为伯爵,意味着你将拥有自己的宫廷,带喷泉和花园的宅邸,大理石铺就的浴室,成群的漂亮女奴,那是跟欧陆领主们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但是享乐对于一位领主而言,只是次要的,你要记得,甘甜的琼浆中总是蕴含着致命的毒液。”
洛萨有些心驰神往。
他忍不住笑道:“让你这么一说,我都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品味这份‘剧毒’了。”
权势和财富之所以令人向往,不就是因为这些吗?
高弗雷男爵气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豪杰,勇士都是在东方宫廷的生活中,堕落成一群只知享乐的废物的?阿马尔里克,我们的宫相大人,曾经可是陛下亲自任命的军政大臣,那时,有谁会想到他会变成一个只知克扣军饷,可耻懦弱的小人呢?”
洛萨敛起笑容,知道这位自己父亲的老朋友,是在告戒自己,于是郑重点头道:“我向你保证,我永远不会成为那种人的。”
身后,骑士的队伍里。
阿马尔里克勐然打了一个喷嚏。
这些日子里,他逢人便吹嘘自己跟兄弟一起烧掉萨拉森人粮草的事,他觉得,自己这份功劳,完全能够抵消自己贪墨军饷的罪责了。
鲍德温四世始终也没有处置他的意思,也令他放心了不少。
在快黄昏的时候,大军终于抵达了耶路撒冷。
两座骑士团和城防军的士兵们,带着满身风尘,疲惫地走进城内,前来迎接的贵族和市民们,也丝毫不能激发他们炫耀的情绪。
他们现在只想好好洗一个热水澡,然后在一座拥有屋顶和床的房间里,睡上一个好觉。
站在道旁二层小楼上的贵妇,紧盯着那位紧跟在御辇旁,威风凛凛的王家骑士团大团长。
她舔了下柔软的红唇,感慨道:“真是诱人的血气,我最喜欢这种勇勐的骑士了。”
她的同伴,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女人,冷笑道:“别发骚了,不解决掉这家伙,那个疯女人一定会把我们的身份曝光给所有人。”
贵妇语气中隐含嘲讽:“呵,哪那么简单,你没看到他身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