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甚至都没站稳。
“此等造物,何其壮观。”
“取纸笔来,我要将此景记下。”
拔丝玛公主曾于开罗的爱资哈尔大学修行过,这是整个阿拉伯世界,仅次于巴格达的神学中心,每年都有无数阿訇,学者,于此辩经,授课。
但拔丝玛并不是一个神学家,她甚至说不上有多虔诚,比起晦涩难懂的经文,她跟喜欢研究草药学,占星术和农学。
有人低声感慨道:“去年我还跟着商队途经这里,这才过了多久?简直是天翻地覆一般的变化。”
“法兰克人说这是他们天父的恩赐。”
“难道,他们真的有神庇佑?”
有人满怀愤怒道:“亵渎之语,这是第一缕圣火的降生之地,大先知于古德斯(阿语,意为‘圣城’,即耶路撒冷)的登霄石一瞬之间返回了哈希姆,这当然是圣火的造物,只是法兰克人窃走了它。”
“这些野蛮的法兰克强盗!”
拔丝玛皱起眉,又舒展开。
她本能反感所谓的圣战,但又知晓自己弟弟统治萨拉森世界的法理依据,就在于他曾承诺的收复圣地。
所以,战争根本不可避免。
黑奴为拔丝玛撑起大伞,这种来自努比亚的奴隶,都是经过层层筛选,身体魁梧,力大无穷,同时还忠诚可靠的侍从,深受王公贵族们喜爱。
“有情况!”
前方,烟尘四起。
一队盔甲鲜明,背后装有羽饰的翼骑兵,缓缓奔来。
他们后面还跟着一队人马具装,头戴覆面盔,身着全套札甲和锁甲内衬的具装铁骑,他们的装备带有与法兰克人迥异的东方风格。
“是‘翼骑兵’!”
队伍里,一个曾与翼骑兵交手过的突厥奴隶提醒道:“他们的战斗力很强,不要挑衅他们,一切以公主殿下的安全为重。”
对面的翼骑兵,于一座小土坡上驻足,他们打量着车队,片刻后,从中蹿出一骑。
“我是乌尔姆,伯爵麾下的总巡境官,尊客可是萨拉丁的妹妹,拔丝玛殿下?”
“我家主人的确是拔丝玛殿下。”
突厥奴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