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尔克男爵想要探知更多的关于舍迈尔的消息,但很可惜,连续几天下来,他也没能收获什么值得一提的隐秘信息。
那根本就不是他一个普通马穆鲁克骑兵所能触及到的,就算是他的主人是塔基丁的心腹,卡萨吉卫队中的一名中层军官,对舍迈尔的了解也极少。
不过富尔克倒是也没白费功夫,他起码知道了萨拉丁手底下,还有另一个强悍的施法者,只是跟舍迈尔大师相比,这位神秘施法者终日深居简出,连姓名都没流传出来过。
倒是他的两个学徒,一直侍奉在萨拉丁的旁边,作为他的宫廷顾问为萨拉丁服务。
十字军一路沿着约旦河北进,只短短五天的时间,就已迫近了太巴列湖。
距离萨拉丁的大军,仅剩下两天的路程,天空中开始时不时看到振翅飞翔的猎鹰,这使得整支军队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有人说,战争就是漫长的行军,等待,短暂的战斗,如果能够侥幸活下来,便是新的漫长的行军和等待。
雷诺对此深以为然。
已经脱离了黑鹰旗队,因原本向往的翼骑兵连队已经满员,而不得不转入重装弓骑兵连队的他,如今正穿着轻薄的软甲,带着一队斥候们在行军队伍前方探路。
行军的日子枯燥且乏味,每天晚上回到营地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脱下靴子,把里面的沙子倒出来,以避免磨破脚趾。
他时常会回忆起那个临死前,将所有积攒的功勋都转给自己的老农兵。
老农兵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就算自己现在已经蒙受神恩,战斗技巧今非昔比,他依旧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在步战之中赢下老农兵。
昔日的同袍们不太看得起他。
认为他的骑兵身份是靠狗屎运捡来的,不是他自己的本事,实际上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一声嘹亮的鹰唳声突然响彻天空。
雷诺下意识抬起头。
有人问道:“是我们的猎鹰吗?”
“戒备!”
雷诺高声道:“从昨天开始,我们就没派出去任何猎鹰。”
外约旦的斥候营里虽然也有驯鹰师的存在,但对比萨拉丁麾下的驯鹰师,数目要少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