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什领主麾下的精锐,唯一一个幸存者,就是这位更擅长写诗的纳赛尔。
于是,便有了如下记载:
当我发现法兰克人的翼骑兵时,我看到为首那人,戴着像是一只振翅猛禽的头盔,头盔缝隙里,眼眸则像是深夜荒原里的饿狼。
还有他胯下的坐骑,我敢保证,它比我所见过的任何一匹马都要雄壮。
速度则又像暗夜里的妖灵,似乎只花了一瞬间的功夫,就冲到了我们的面前。
他挥舞着一杆像黑漆漆的骑矛,像是挥舞一根铁棒,当着我的面把可怜的卢瑟的脑袋给砸爆了——我的马儿被吓坏了,被那匹像是妖灵一般的巨马。
我摔在地上,被我那可怜的,被吓昏过去的马儿压断了一条腿。
头戴带翼巨盔的汉斯,看着满脸惊恐的纳赛尔,皱眉道:“把这个幸运的家伙带走,审清楚他的来历!”
“别杀我,别杀我!”
“把我放走,我保证会派人付给你们赎金,我以家族的名誉,还有对圣火的虔诚起誓!”
纳赛尔被吓坏了,嘴里大声呼喊着萨拉森人的语言,汉斯听得懂其中的一两句话,有些诧异道:“你是阿里什和费赖迈的领主,亚萨尔的儿子?”
纳赛尔赶忙点头。
他会说希腊语,但不会说法兰克人的语言。
“押下去,保证他的安全。”
汉斯对着乌尔姆勾了勾手指:“兄弟,这可能是一条大鱼,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更多的情报就看你了。”
乌尔姆郑重应道:“我明白,大人。”
汉斯翻身跃下坐骑,拍了拍“日蚀”覆着马铠的修长脖颈:“伙计,这次跑得痛快吗?”
日蚀兴奋地昂起头。
它已经受够了待在马厩里,或是跟着行军队伍慢吞吞前进的日子了,它需要肆无忌惮的奔跑,需要鲜血淋在身上的刺激感觉——于是,它就被汉斯带出来放风了。
汉斯莞尔一笑,小声嘱咐道:“记住咱们最开始说好的,别因为大人不在,你就真的放飞自我了——尤其记住,不可食人,马鞍袋里有给你准备的肉干,等没人了我喂你。”
日蚀人性化地点了点头。
“好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