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公爵大人的臣民。”
有几个粗通法兰克语言,大概曾是乡绅阶层的难民高喊道:“你怎敢在这神圣之地欺凌,侮辱你那惨遭异教徒摧毁家园的,可怜的基督兄弟们呢?”
朝圣者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转而破口大骂道:“你们这群可恶的异端,公爵大人是我们日耳曼人的庇护者,不是伱们科普特人的庇护者。”
一个科普特派的神父举着那独特的十字架回应道:“浅薄的愚夫啊,公爵大人是普世的君主,他是不分族裔的一切臣民的庇护者。”
朝圣者被说得哑口无言,很快就被挤出了队伍。
远远的,就能看到那骑在高头大马背上,戴着金色面具的洛萨公爵,他的身后跟着那有名的翼骑兵们,身披重甲的步行卫队拦在道路两旁。
“求天主垂怜,求圣父之子垂怜,免除世人罪孽。”
“诸位基督兄弟,请让我过去吧,我曾在圣地亚哥朝觐过圣雅各的陵墓,没有谁比我更虔诚了,请让我近距离触碰一下公爵大人的马镫吧!”
一个虔诚的朝圣者闯了过来,扑倒在日蚀的马蹄下。
日蚀不满地打了个响鼻,马盔缝隙间冒出硫磺味的白烟,但凡这家伙有半点出格的举动,它就要一蹄踩碎他的脑袋了。
朝圣者不住在胸前画着十字:“圣子殿下,我和我的妻子从阿拉贡乘船出发,经过西西里岛又来到圣地,她是个好基督徒,一个有口皆碑的虔诚信徒,乡邻们都对她称赞有加,但我们在海上遭遇了魔鬼,那些柏柏尔海盗们,他们他们侵犯了我的妻子,上帝在上,那是一场恐怖的噩梦,但她依旧是贞洁的,对吗?”
莫德尔举着斧头,面露不耐:
“快退开,到圣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大人不是神父,没有听你告解的义务,他有更重要的,以矛与剑驱逐异教徒的伟大任务。”
“好了,让他说下去吧。”
洛萨制止了莫德尔,说道:“她是被迫的,没人会因此而指责她。”
“可我那可怜的妻子,还是跳海自杀了。”
朝圣者捂着脸恸哭起来:“她会下地狱的,圣子殿下,我希望,我恳求,您能赦免她的罪孽,我会用余生走遍所有的圣地,只希望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