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修缮维护这座城墙的施法者团队,早在几百年前就死光了,君士坦丁堡的施法者,甚至不敢轻易为其充能,担心损坏其魔法纹路。
负伤的士兵,被民夫们抬下城墙。
但更多的伤势较为轻微的,依旧坚守在了岗位上,守城的士兵人数有限,很难做到有序的轮换,只能如拆了东墙补西墙一般,将驻守于其余段城墙,未处于敌人重点进攻的士兵,调派到这里来。
至于预备队,那是绝对不能轻易动用的,必须养精蓄锐,在最关键的时候,填在最惨烈的战斗当中。
城墙底下,奥斯曼人派来的收尸人像是成群结队的鬣狗,扯下死者脖颈上的项链,捡起死者的财物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尽管这部分收获,回去之后肯定会被盘剥掉大半。
“上帝保佑!”
一个鲁米利亚军团的收尸人兴致高昂地扯下了一个士兵的项链,毫不嫌弃地将挂有银质的东正十字架的项链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上帝不会保佑你这种人的,叛徒。”
城墙上,有希腊士兵怒骂道。
收尸人抬头看去,一个头盔上有一处醒目凹陷,脸上还带着血渍的希腊士兵,正探出脑袋来骂他。
他耸了耸肩:“伙计,如果我是你的话,就应该老实躺着,祈祷能活过明天。”
“呵,这句话我也回赠给你。”
希腊士兵冷笑着举起手中的弩机,示意他随时能取走收尸人的性命。
“多谢。”
收尸人对此很无所谓,兴许明天他就会成为被驱赶上城墙,跟同宗兄弟厮杀的第一线,成为被新一批的收尸者收敛的对象,届时又会有新人扯下他脖子上的项链。
但不为异教徒服务,说的简单。
连领主老爷们都躺平啦,承认了奥斯曼人的统治,他们这种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又能做什么呢?
反抗,只会招来更血腥的镇压。
一些东正教和拉丁教会的神职人员捧着圣母玛利亚的雕像,来到了城墙上。
他们挥洒出具有治愈效果的圣辉,抚慰着士兵们的伤痛。
一些难以救治的濒死者,也停止了哀嚎,脸上的痛苦之色逐渐消退。
有穿着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