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其量,就是未来的日子过得比之前要艰难许多罢了。
有人这样说:“我们要服从,不应反抗,因为这是主赐下的苦难,要我们在异教徒治下生存,是为赎清我们的罪孽,好使我们升上天国。”
也有人大怒驳斥:“瞧这个鼓弄唇舌的小人,如此不洁之人,也渗入我们正统教会,伪作高洁之士了——这就是主赐下我们考验的原因,只有逆境当前,才能甄别出那些卑劣之徒。”
两方吵作一团,埃及的拜火教本就因此前统治于此的法蒂玛王朝,留有大量的“什派余孽”,阿尤布王朝将其取而代之,也就二十年不到。
此时面临困境,这些饱受打压的“什派余孽”,立刻站出来跟“逊派正统”打起了擂台。
逃亡的萨拉森人仍旧在逃亡,不管是要服从还是反抗,继续留在这儿都不是聪明的抉择。
只是双方边撤退,边大声驳斥对方教义,即使还保存着大部分有生力量,再度分裂的萨拉森联军,也已是一盘散沙,再不可能成为十字军的威胁了。
“伊万,我就说过我们不可能战胜洛萨公爵的,他不止是世俗的君主,更是我所信奉天父的一面,圣子当初也曾面临灾厄,但那无不是他预见,并甘愿承担的。”
富尔克男爵跪在地上,从领口取出那藏得很深的十字架,低声祷告着。
“事到临头,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别忘了你现在跟我们一样,都是该死的异教徒,甚至在法兰克人眼中,你这种叛徒比我们还要更加可恨。”
伊万的语气有些沮丧,战争的走向跟他的预料截然不同。
他那引以为傲的个人勇力,还有他所率领的一支精锐部众,就像一颗石头丢进大海,连朵水花都没激起,轻易就被那些铁甲具装给冲垮了。
什么建功立业,都成了妄谈。
“走了,咱们现在还剩下点家底,该是乘船离开埃及的时候了。”
随他一同来到埃及的马穆鲁克们,里面最拥护他的主人“塔基丁”的那一批几乎都死光了,所以眼下这些马穆鲁克,已经算是他个人掌握的军力了。
“伊万,我不会跟你离开了。”
富尔克摇了摇头,他跪在地上,闭上双眼,打算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