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是这样,现在银子运到京城都进不了库房,就被各部用钱的提走了,我也是听说啊,没去过银库不知道具体什么样子,反正说是饿死耗子了都。”
“那俸禄能按时发下来吗?”
“你还缺那点银子?”
“蚊子再小也是肉,我这上京带来的银子用的已经是七七八八了。”
张科这会儿说道,“也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送银子过来,现在有钱的可能也就广德和道亭了。”
“道亭家经商,银子应该有,再不济和在京商人借借也能过得下去。”
和张科说话的魏广德认识,叫张世达,字子成,陕西泾阳人,或许也是因为知道老家遭了大地震,所以会试、殿试名次都非常差,殿试排三甲202名,他身后就只有一个垫底的李时惭,此时也坐在他身旁。
很有意思的就是,这两位吊榜尾的都是在户部观政。
“我听说之前预备发俸禄的银子都已经被发起赈灾了,大司徒是打算去太仆寺常盈库借银子发俸禄,反正现在马市停了,原来预备买马的银子都闲着。
其实衙门后堂银库里还是有银子的,据说还不少,就是不敢动。”
这会儿李时惭在一边说道。
魏广德在这边敬酒,和桌上之人闲聊,耳朵也支棱着听隔壁桌的谈话。
好吧,很多有用的信息,就是在不经意的闲聊中透露出来的。
“什么银子,现在都穷成这样了,还有不敢动的银子?”
张科好奇打听道。
“听张主事私下说的,这是前两年应该交给裕王千岁的俸禄和赏赐,上面有人发话压着。”
李时惭小声嘀咕道。
“什么?谁敢做这个?”
张科惊讶道。
魏广德在一边听在耳朵里也是心惊不已,这北京城里二王争斗都蔓延到朝堂上了?
魏广德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景王的人授意克扣裕王殿下的俸禄和岁赐,找三哥的麻烦。
“不知道,品级太高,张主事说话的时候也是支支吾吾的,都不太敢提这事儿,还是前几天喝酒的时候透露的。”
李世达摇头轻叹道:“之前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