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找很多人问过,得出的结论就是嘉靖皇帝的身体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好,丹毒全部被累积在体内,只是何时发作不好说。
现在京城由勋贵负责城防,陆炳和黄锦分掌锦衣卫和东厂,他自然不敢有其他想法。
但是只要把时间拖到嘉靖皇帝丹毒发作的时候,那么他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大了,不管怎么说自家老爹还是内阁首辅大臣。
在皇权交接的关键时刻,话语权很重。
最起码,传位昭书应该由内阁阁臣们起草。
严世番对于嘉靖皇帝的安排并不担心,他只是忧虑以后不好从户部搬银子,而严嵩关心的自然不在这里,而是对严家未来的担忧。
有些话,严世番也没敢和老爹说,毕竟事儿牵扯有点大。
今天老爹又问起那事儿,严世番就知道怕是遮掩不住了,但是他还是不能承认。
“不是,你以前问的时候我就给你说了实话,绝无此事。”
严世番这个时候信誓旦旦说道,就差指天发誓,否认和此事有关联。
对于严世番的反应,其实也在严嵩意料之中,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若是嘉靖皇帝安排的,他没必要在今日忽然作出这样的安排。
摇摇头,严嵩看着严世番说道:“为父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怕是不会长了,短则年,或许就该让出位置了,你那边好自为之,要那么多黄白之物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严世番这时候躬身受教,不过低下的头,嘴巴却是撇撇。
若不是他收到那些银子,府里的花销怎么来,老爹老妈的享乐日子怕是就要大减,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过的如此精致。
就严嵩喜欢的那些书画作品,一些是下面官员为了讨好他们父子送来的,可也有一些是花钱买的。
当然,凡是被他们看中的书画,自然会有人去赎买,不愿意卖出那就强买,总归是要拿回府里来。
而在这个时候,内阁那边徐阶早已经收到严嵩的传话,知道了这些事儿,虽然心中大奇却是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拟好旨后派人送去司礼监批红,然后发六科。
宫里已经发驾贴到了六科,盖章后就传去了锦衣卫北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