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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身体怎么样?”
魏广德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道。
“挺好,很活泼,大眼睛到处看,好可爱。”
“小孩子嘛,都差不多,今晚回去我们就生一个哎哟”
魏广德随口胡诌,却被徐江兰在腰上掐了一把。
其实隔着厚厚的棉衣,魏广德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甚至都没有掐到肉,不过该表演的时候要做好表演,所以他还是很恰到好处的叫疼。
在大家兴致勃勃看灯的时候,不远处奉天门城楼上,一处没有悬挂灯笼照明的黑暗处,一个身着道袍的身影缓缓转身。
“回去吧。”
低沉的声音响起,魏广德如果在这里,就算看不清人也能听出说话声音的主人是谁。
嘉靖皇帝朱厚熜。
对于外界笑谈的“二龙不相见”箴言的事儿,嘉靖皇帝是有所耳闻的。
对于他们认为这是无稽之谈,可放谁身上,封了两次太子都是不多久就暴病而亡,你还能不信吗?
作为天子,自然说话做事是会和上天感应的。
或许年轻时候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离奇事多了,嘉靖皇帝是不信也得信了,这也是他疯狂修道的原因。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出穿。
这或许就是嘉靖皇帝对于朝臣们反对他修道的看法,不做理会罢了。
今晚,知道裕王带着皇孙到了这里看灯,嘉靖皇帝也摆驾承天门,自己看看不让他们看见就没事儿。
这些年,这也是他唯一能看到裕王朱载坖的机会。
如果说以前或许他在选择裕王还是景王的问题上有摇摆的话,那么到了现在他已经没得选择。
正如魏广德所想的一样,景王就算再能干,没儿子就决定了他无法坐上那个位置。
而人群中那若隐若现的小孩儿,也正是他这次来到这里的目的之一。
看不仔细,但是他知道,那是他的孙子,这会儿好像是由裕王妃抱在怀里,应该很幸福吧。
和往常一样,嘉靖皇帝身边只站着大太监黄锦,不远处还有两个御前太监侍立着。
“摆驾回宫。”
黄锦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