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这事儿就是马坤的主意了?”
何绶忽然插话进来道。
“应该是马部堂授意的。”
张鏊答道。
“这个黄懋官,执行了马坤的命令,却是丢了自己的性命,呵呵”
何绶忽然轻笑出声,随即又轻蔑的摇摇头,似乎是在嘲笑那为此送命的黄懋官看不清楚现实状况。
这两年,南京城和周边是真的受灾严重。
灾年嘛,本该救济下那些士卒的,结果被他们搞反了,不仅没有接济士卒,反而克扣人家本就不多的饷银,不闹事儿才怪。
不过很快,何绶就收起笑容面带严肃的问道:“那你们和那些人是怎么说的?”
这就是要实质的东西了,何绶也听出来了,那个时候魏国公徐鹏举和尚书张鏊怕是迫不得已答应了乱军什么条件,所以才有机会成功脱身。
这些事儿和他没什么关系,反正事后把知道的报给司礼监就好了。
那些乱兵能提的条件,无外乎就是脱罪和给银子,这些其实在何绶看来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乱兵没有祸乱南京城,那一切都还可以收拾。
“他们张口就要十万两银子,哪可能给这么多,就算我们答应下来,朝廷也不会答应。”
张鏊苦笑道,“所以我们说回来商量下,不然还真不容易让那伙乱军消停下来。”
这时候,张鏊开始要争功了,他们用缓兵之计让振武营乱兵消停下来,虽然之后乱兵又派人来追他们,不过那也是之后的事儿,或许是想留下他们做为和朝廷谈判的人质,幸好魏广德及时出面制止了他们。
其实后面的追兵,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发现黄懋官死了,知道死了个朝廷三品大员不好收场,就算和朝廷和谈,自己这边怕也有人要付出性命才能了解此事。
张鏊虽然尽量把当时他们被迫接受的条件说成是计谋,让振武营乱兵停止作乱的策略,可是屋里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当时的实情怕不是张鏊说的那么简单。
不过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当时是自己的话,怕也只能捏着鼻子先认下再说,只求能够脱身。
至于事后的解释,我们是答应了,可朝廷不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