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后,又有人上门吊唁,魏广德也没有多耽搁,随即就告辞离开,只是在出门之时和从左都督府过来的朱希孝不期而遇。
两个人文武殊途,只是很偶然遇到过几次,倒是相识,停在门前说两句话后魏广德才离开了陆府。
这次陆府吊唁,和陆绎简单交流,对方并没有给魏广德留下太深的印象。
或许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陆绎给魏广德的感觉和陆炳那是天差地别,陆家看样子是要沉沦下去了。
之后几日,魏广德都在家休息,静静等待来自朝廷的封赏圣旨。
这半年在南边做了那么多事儿,魏广德自忖怎么也该给自己升一级才对,正六品官职,甚至从五品都是可以期待的。
外出和裕王府的人喝了一次酒,期间话里话外,大家对嘉靖皇帝处决郭希颜的事儿还是耿耿于怀,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好的风向。
就算是高拱,在这次席间也少有的多次出现沉默。
郭希颜事发之时,魏广德并不在京城,自然对此中详情并不了解,也就是看邸报知道了一些情况。
这次交流,魏广德才知道郭希颜上疏和裕王府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事儿透着古怪。”
魏广德放下酒杯说道,“照道理,郭希颜就算有罪,也没必要直接就处决了。”
“犯了陛下的忌讳,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殷士谵摇头说道,“庄敬太子之后,立太子已经是宫里的禁忌,郭希颜好死不死的还说什么建帝立储,还说什么王相猜忌,陛下不杀他难道还能放过他不成。
从龙之功那么好立下,历史上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若是只谏言立储,或许只是被撵出京城,永不录用,说王相猜忌确实犯忌讳。”
陈以勤也附和道。
当初他们也有类似想法,可是最后放弃,就是觉得不保险,容易触犯到皇帝,现在郭希颜用自己的鲜血证明他们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
“听说去年京察,他找过严阁老帮忙,结果阁老没有答应,让他官职被罢免,或许就是想引起我们和严嵩之间的争斗,其心可诛,陛下杀他是对的。”
殷士谵接着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