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又会加重浙江、南直隶地方百姓用盐支出时,魏广德还是忍不住说道。
“盐场的盐什么价?你看他定的又是什么价?”
裕王自然不是无理取闹,这次鄢懋卿所定盐价,确实较之前盐价有提高,看似是增加了百姓负担。
不过盐政是大明朝最来钱的行业,魏广德当年都有混进去的想法,只不过到了现在,当初的那点梦想早就没了,现在就想过一把当阁臣的瘾。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魏广德只是笑笑,“殿下看到的是当初官员报上来的盐价,可实际上百姓真能用那点银子买到盐吗?”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敢欺君?”
裕王双眉一竖,厉声问道。
“朝廷知道的价格是盐场出场价和盐商把盐运到地方上的价格,地方商人分包拿盐后还要加价出售,所以百姓买盐的价格远超朝廷定价。
鄢懋卿此法,不过是把之前隐藏的东西公开化,放在明面上而已,这里面利益关系复杂,根本就不好解释。
不过殿下,你算过没有,此法实施后,朝廷盐课可以增加多少?”
魏广德答道。
“与民争利,有什么好说的。”
裕王却是摇头道。
听到裕王这么说,魏广德也不好继续往下说,不过想想还是说了一句话。
“鄢懋卿主理盐政前,两浙、两淮、长芦、河东四盐运司岁征银六十万两,及懋卿增至一百万两。”
魏广德说完这话就闭嘴,而裕王也没有反驳。
银子的事儿,无疑是嘉靖朝最头等的大事儿。
先前魏广德所说朝廷用人的标准不是看品德,而是看结果,裕王就知道是应验在这里。
魏广德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就是说鄢懋卿掌管的盐场赚钱,给朝廷多交银子,自然算可用的官员。
“好吧,他鄢懋卿是你同乡,帮着说话孤能理解。”
最后,裕王敷衍了一句道。
话进到魏广德耳中就觉得很无语,他帮鄢懋卿说话,纯粹就是在告诉裕王,看官员好坏,能不能用,得从朝廷利益角度出发,至少在鄢懋卿盐场的范围内,地方官员没有弹劾盐价太高导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