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竹这时候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开口说道。
京城里能够在此问题上发声的衙门其实并不多,也就是兵部和内阁。
江西都司名义上是前军都督府的辖区,可实际上权利已经被兵部拿走,裁撤一个南湖水营对于兵部来说其实影响并不多,影响大点的也就是江西都司,少了千把两银子的进项。
只要兵部能支持他们的意见,那就只剩下内阁了。
本来内阁里话语权最重的应该是严嵩,可是这事儿就是严家闹出来的,他们就知道找严家肯定不行,还不如说动徐阶和袁炜扛一扛严阁老。
进入内阁的人,谁还没有点野心,不管怎么说严嵩都八十多的人了,还能呆在首辅位置上多久?
别说以前,就算是现在,在场三个人若是见到严嵩,一样要低眉顺眼,恭敬有加的应对,可这并不代表三人是发自内心对严嵩尊敬。
和他们这些有世袭爵位的人不同,严嵩现在是仗着嘉靖皇帝的宠信还能坐稳首辅宝座,可老到干不动的时候不还是要卸下所有官职,到时候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而他们不同,就算没有实职,可身上还有爵位在身,依旧有品级,这是没法比的。
“我的意思也是如此,这俩月赚的钱先分出十万两让人解送京师,让广德去活动活动。”
徐鹏举开口说道。
“十万两,是不是太多了?”
刘世延当即有些不满道,“有两三万两应该就够了吧。”
“要说动徐阶和袁炜出声,不拿多点好处,怕是人家不肯出头。”
徐鹏举说道,“银子先送过去,那边看着给就是了。”
“一下子拿出一半的利润,城里那帮人,还有下面的那些小子,怕是会不满。”
李庭竹感觉有点滴血,这十万两银子送走可就拿不回来了,这里面至少有一万两银子是他的,这就是在明目张胆拿公家的银子补贴自家女婿。
“两淮、两浙和长芦盐场的份子钱是不是也暂时扣下。”
刘世延当然也明白徐鹏举此举不干净,心太狠了,不过和李庭竹类似,在江南地界上,他和李庭竹捆一起也抗不过徐鹏举一家,自然不好公开撕破脸。
不过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