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求稳,那就上中立的人,最好是听话的人,徐阶的势力要受到一定的控制,或许裕王府这边也会有一些机会。
魏广德不知道张居正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不在裕王府里说起,他也懒得去问,反正人家门道比他多。
果然,第二日,兵科给事中张益就弹劾侍郎葛缙举荐失当,在出任辽东前卫指挥和游击将军之时,多次轻率出击导致损兵折将,认为杨照有勇无谋不宜坐镇一方。
同时,张益还弹劾辽东败书牵涉到的总督杨选、巡抚吉澄、总兵吴瑛皆宜罪。
张居正看到这份奏疏时,嘴角不经意间挂出的一抹笑容让魏广德明白了,这张益的弹劾奏疏可能才是出自他之手。
看这样子,前日张居正应该是想请老师徐阶和兵部联系,举荐某人,不过却被葛缙抢了先,举荐了旁人,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弹劾。
魏广德把这一切都当成看戏,想看看这位未来大明的主宰会如何操控此事。
好吧,也算是学习学习吧。
“善贷,你看到福建请饷奏疏没有?”
这时候,张居正忽然开口对他说道。
“看到了,福建连年用兵,这兵饷接济不上也是正常。”
魏广德笑着答话道。
“早不来,晚不来,这好容易打了个胜仗就来要钱,想要扣下上缴的银两,看来福建那边日子也不好过。
也难怪那份奏疏会这么急匆匆送到京城来,呵呵”
张居正继续笑道。
魏广德点点头,张居正说的就是那份他们觉得怪异的报功奏疏,其中作战过程语焉不详,和今日这份请饷奏疏联系到一起,其目的也就昭然若揭。
没银子了,有了一次胜利,上面已经顾不得许多,只想着有了军功要点兵饷。
“要的还真不少呢,留科举银四千二百两,寺田银八千六百七十两,事例银一万六千余两,四十年分屯折银一万九千九百二十二两,三十九年果品折银三千八百三十六两,蜡茶正价银一万四千一百九十三两,补京价银一万四千三百八十七两俱免,以左军需。”
“福建频年倭患,今年又生反贼,兵饷贵竭,怕是这些银子早就不在了。”
张居正念出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