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水,用林润的提案试水,看嘉靖皇帝是否打算在这几年对宗藩条例进行修改,给儿子登基铺好道路。
不过说道这里,魏广德不觉好奇问道:“若雨,你怎么想到此事的?”
魏广德印象中,这一年貌似没听说那个王府下面的宗室闹事儿,实在奇怪的紧。
“去年看了山西王宗沐王大人的奏疏,我就上了心。”
林润答道。
“果然如此。”
魏广德在心中念道,估计这一年多时间里他就在多方打听宗禄的消息,所以拖延到现在也没有上奏。
离开都察院,坐在马车上,魏广德就在心里叹气,其实要说大明朝宗藩禄米难道真的支放不起吗?
其实不尽然,至少就嘉靖朝的宗室来说,要支放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前提是赋役该收必收。
为什么赋役收不上来?
还不是免税的田地太多,大家都不缴税,该缴税的也想方设法投献到勋贵和有功名的读书人那里逃避赋役。
本质上,其实还是地方官府没有主观能动性,对赋役增收漠不关心。
想到这里,魏广德不由暗笑明太祖朱元章,尽搞出些断子绝孙的政策出来,给自己的子孙挖坑。
实际上纵观古今,像朱元章这样的皇帝还真的不多。
大明朝自建立到现在近二百年,国家赋税居然没有一点增加,也是奇葩。
说道这里,就不得不说朱元章在明初定下的赋税制度,老早就把天下各府县田赋应该交多少给规定好了,并且固定下来。
这么为老百姓考虑,说实话,朱元章绝对是皇帝中最有良心的一位。
固定田赋以后,百姓自行开荒耕种土地,这么算下来,耕地会越来越多,人口也越来越多,而税收没有增加,那么均摊到每个老百姓头上的赋役自然就会减少。
当然,坏处就是各地方的流官们没有增收赋税的任务,只需要每年完成他老人家定下来的数字收税就好了,这也是明朝中后期大量出现隐田的原因,官府对此一点不上心,都懒得清查田亩实际状况。
更有甚者就是和地方士绅家族勾接,把均摊的田赋转嫁到百姓头上,对他们的原有土地和新开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