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依旧皱眉苦恼道。
“肃卿兄,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朝中那些复职的严党中人,他们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有异动。
以我看来,尽快确认这些人,对其中不可靠之人应该尽快安排出京,外调也好,公差也罢,总之不能留在京城,成为严家的一股助力。
何况,到现在我也没有想通,以严世番的聪明才智,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魏广德开口说道。
“什么?”
只是,他话音落下后,高拱的反应比他预想中要激烈许多。
“你的意思是,这是严世番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想让有人告发他,好让他重新回到京城?”
之前,高拱可还真没想到过这个问题,若是严世番故意而为,目的就是可以堂堂正正回到京城的话,那麻烦可就大了。
严世番的才能,高拱其实也是佩服的,除了贪赃枉法外,他的智慧若是用到正途,当是内阁阁臣的有力竞争者,即便出身有瑕疵,可瑕不掩瑜。
再说,嘉靖皇帝又不是没有让出身有碍的人进内阁,不过是让他掌下翰林院就算镀金,也算有了翰林院的出身。
嘉靖皇帝在处理实务方面,和严世番都是一样的人。
虽然手段或许天马行空,但却都能切中要害,解决问题。
好吧,他们其实都是功利主义者,比较务实而不务虚。
不过,这个时候的高拱却忽然发现,貌似眼前之人,也是一个类似的人。
这样的人,只能办事儿,而绝对不能再登高位,否则有可能就是下一个严嵩、严世番。
高拱的想法,魏广德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过,就算知道他也只会呵呵,反正他对高拱,甚至徐阶都不抱太大希望,不是一路人,相同之处只是大家都是利己主义者。
“他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甚至还有机会官复原职。”
高拱说话的声音带着愤怒,或许觉得这是严世番对他们赤裸裸的打脸,完全看不起他们。
严世番是个高傲且自负的人,当初在京城还是尚宝司少卿的时候就公开说过:“尝谓天下才,惟己与陆炳、杨博为三。”
直到多年后,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