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德已经进屋坐下,芦布急忙说了声就跑出去忙去了。
芦布出去了,魏广德就开始思考隆庆皇帝交代的事儿,那几个人该如何安置。
以前没拿到实权,现在肯定不行,得给他们差事管。
舀点水进砚台,魏广德自己开始磨墨。
等芦布送茶进来的时候,魏广德已经磨好墨,等芦布出去后这才铺开一张纸,回忆那些人的信息和他们的职位。
升官肯定要升,就算品级暂时不能动,那也得调到实权衙门去,特别是重要的衙门。
有了思路,魏广德提笔就开始书写起来,这样先写好再修改,比较稳妥,不会出现纰漏。
“光禄寺少卿王凝迁太常寺少卿掌尚宝司事户部员外郎尹乐舜为光禄寺少卿礼部员外郎刘奋庸为尚宝司卿礼部主事吴自峒为尚宝司少卿侍书制敕房办事中书舍人周维藩为光禄寺寺丞鸿胪寺主簿吴自成为本寺右寺丞”
不断增加人名,又不断删改,忙活了好半天才大致把官职给他们定下。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张居正在知道魏广德重新回到校录馆后就过来。
“善贷,这边的事儿就交给你了,太常寺这些日子事务繁杂,实在是”
张居正依旧保持一惯的儒雅,见面就对魏广德说道。
“叔大兄,这些我都知道,你只管去忙,这边有我,不会出岔子的。”
魏广德乐呵呵笑道。
张居正已经知道参与草拟遗诏的事儿让他和高拱之间关系变得无比恶劣,几无挽回的余地,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那个巨大的诱惑面前,他无法淡定,何况还是他老师叫他做的。
其实在书写的时候,张居正就已经反应过来,之后几日也不过是在装傻充愣。
一边是老师给的巨大好处,代价是恶了高拱,另一边则是和老师交恶,而未必能得到高拱的好。
怎么选择,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和高拱接触下来,张居正可不认为他是个好相与的,否则也不会在裕王府里经常和魏广德说那些话。
张居正太了解裕王府那些人了,大家表面上乐呵呵的,其实大多对高拱意见很大。
所以,交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