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对衙门的掌控。
“从今儿起,衙门里的文书,重要的就压下来,不交给他,等咱们轮流掌印的时候再用章下发,就挑些鸡毛蒜皮的文书应付一下就成。
时间长了,葛守礼那老小子也就该看明白了。”
徐养正低声说道。
“那你我手下那个清吏司”
“咱们各自把手下约束好,有些事儿要守口如瓶才是。”
“就这么办。”
两个人多年一起共事培养出来的默契,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意见,然后就是各自在值房召见下属。
而葛守礼这边,却丝毫没有觉察到衙门里正酝酿的,针对他的风波。
不管怎么说,葛守礼对户部官员来说,都是初来乍到,对这里很不熟悉。
他常年在地方为官,之后也是在南京做礼部尚书,和京城里关系比较薄,自然也没法很快就在户部安插人手。
不过毕竟是老江湖,几天时间,过手的公文,葛守礼很快也发现出一丝不对劲。
户部掌管天下钱粮,是不可能整天都无什么重要公文的,可是这几日都不见下面有什么请求划拨钱粮的文书,着实不对劲。
感觉到不对,可他也没法跳过侍郎直接去十几个清吏司询问,只能暗中观察起来,有让身边的书吏去打听情况。
整个户部,也就是书吏是他自己带来的人,用着能让他放心。
只两天时间,葛守礼就知道户部衙门上下对他意见很大的消息,背后尽是胡乱编排他的是非。
虽然咬牙切齿,可葛尚书也并没有马上翻脸,而是开始思索起对策。
他不是笨蛋,前后串联也明白,当初户部上声讨高拱的奏疏,他没有署名,让户部官员有些丢人现眼,这让他和下属有些离心离德。
不过他也是没办法,初来乍到,还是在京城,天子脚下,他和高拱不熟,自然不知道弹劾罪状的真假。
高拱乃帝师,在首辅和帝师之间选择,他宁愿做缩头乌龟也不愿意轻易站队。
至于请罢“一条鞭法”,他倒不是受到勋贵的压力提出来的,而是根据实际情况作出的决定。
帝国南北,北方土地兼并厉害,强推“一条鞭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