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欲为三年之蓄不可得,况六年九年乎!
且今四方虗耗、百姓困穷,边饷增多,原无额派。
有如运道告阻,臣恐所忧不止各边而已,因条上,目前所急其善后事,宜一各省坐派南京仓米近改折色六万石每石徵银八钱”
魏广德还在看奏疏,耳朵里就听到陈以勤的话语。
“马尚书清理太仓后,见存银一百三十五万四千五百六十二两,而岁入不过二百万两,岁支官军银、边饷、补发年例,通计所出须银五百五十二万余两,以今年抵箕,见存银仅够三个月用。”
魏广德微微点头,确实,有三百五十万两银子的缺口,存银看似很多,但是细算可不就是三个月,第四个月就不够用了。
“京仓见存粮六百七十八万三千一百五十一石,岁支官军月粮二百六十二万一千五百余石,遇润月另加二十二万余石,以今年抵京仓粮仅够二年有余。”
陈以勤继续说道,显然,两年的存粮属于京仓储备很低的水平,已经到了让户部、内阁都紧张的程度。
而最主要的原因,魏广德也清楚,前两年黄河洪水,导致漕运不济,奏疏里马森也提到此点。
之所以京仓存粮这么少,主要就是因为漕运无法把南方粮食送到北方来。
“朱尚书等几日就要出京。”
魏广德忽然说道。
“新河道疏浚完成,希望能尽快恢复漕运通畅吧。”
陈以勤自以为明白魏广德话里的意思,去年朝野争论的开新河和疏导旧河之争,朱衡得到更多的支持。
本来这事儿和他关系不大,不过谁叫朱衡拉上老乡魏广德,陈以勤在内阁里也是帮朱衡站台,才压过了潘季驯的疏浚旧河之言。
不过朝廷为了稳妥,旧河疏浚也没有放弃,只不过重点还是选择朱衡的开新河道,可以说是双管齐下的保险做法。
想想后世长江洪水,以那个时候的国力也只能勉强维持河道安全,可想而知当下的技术实力。
不是说官员贪腐导致防洪河道修成豆腐渣,是洪水泛滥的根源,其实天力难为,绝非人力可解。
后世为了保住堤坝,很多凶险地段专门划出了泄洪区,就是在事不可为时炸坝,把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