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德和徐邦瑞这些年,每隔两三个月就会有书信往来,所以魏广德对南京魏国公府的事儿还是比较清楚的。
皇帝那边,魏广德把握还是比较大,隆庆皇帝应该不会驳了他的面子。
勋贵虽然在此事上没有决定权,可是却有发言权。
徐鹏举这些年,不可能和京城各家勋贵里没有关系好的人家,魏广德需要有分量的勋贵在那个时候能够站出来,为徐邦瑞说话。
虽然徐邦瑞在“礼”上占据优势,可毕竟徐邦宁的母亲在嘉靖朝受封为国公夫人,在徐阶拨乱反正中并没有被波及到。
这种情况下,徐邦宁还真就占了个“嫡”字,虽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在京勋贵,对魏国公府最有发言权的,自然就是定国公。
“对了善贷,你知道吗?兵部和内阁似乎已经谈好,要让谭纶北上,总督蓟辽兵事。”
这时候,陈矩忽然又说道。
魏广德点点头,“前些日子听人说了,是霍翼和杨博的主意。”
虽然很不想如此,可有前后两任兵部尚书支持,还有内阁首辅徐阶的默许,陈以勤也很难反对。
最主要还是没有反对的理由,谭纶不管是在浙江还是福建,以及之后在山西和两广,不管是剿倭还是平叛,军务处理都是极佳,已经成为当世有名的军事文官。
在南方倭患逐渐被肃清的情况下,朝堂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北方蒙古人的威胁上,像谭纶这样被锻炼出来的文官自然被寄以厚望。
其实,调谭纶的事儿,也就是魏广德身边的人比较关注,因为他们大都知道广东那边的情况,知道俞大猷在那边处境并不是很好。
虽然会打仗,可跟同僚关系上却很不愉快,若不是顾忌裕王府的关系,怕俞大猷打完一仗就要被免职,然后过段时间有战事时又被起复。
“那你不打算把俞大猷也调到北方来?”
陈矩这时候提议道:“这俩年,鞑子不断进犯宣大,宣府还好,虽然偶有败绩,可大多都是胜仗,皇爷放马芳在那里也很放心,可是你也知道大同和山西,现在已经成了我大明边防薄弱之处,若是调俞大猷镇守大同”
说道这里,陈矩停下来,目光灼灼看着魏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