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一愣,随即看向陈以勤那边,看到此时陈以勤嘴角挂着笑容,殷士谵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刚才李春芳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是点出类似的奏疏,其他一些省是批了减半留用的,湖广也不该例外。
有李春芳定下的调子,而且理由也是很充分,不管是陈以勤还是殷士谵,也都没法反驳。
魏广德早就被李春芳说服,可以说内阁这次又保持了一致,没人反对湖广地方上留下一半的脏罚银备灾。
之后,陈以勤又说了下他手里觉得稍微棘手的奏疏,大家很快也达成一致,定下了内阁的票拟。
事儿说完了,人也就散了,魏广德等人离开徐阶值房,各自回自己的屋子继续办公。
下午散衙的时候,魏广德和陈以勤、殷士谵一前一后出了内阁往宫门走。
“善贷、正甫今日可有空?”
陈以勤开口问道。
“逸甫兄这是要摆席请客?”
魏广德乐呵呵笑道。
“有好酒我就有空,要是酒不好,就恕不奉陪。”
殷士谵也是笑道。
“得了,我珍藏了十多年的好酒,不知是否可进正甫法眼?”
陈以勤笑答。
“呵呵。”
“哈哈。”
宫道上,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
在皇宫这种地方,本来应该安静肃穆,也只有他们才敢如此说笑。
旁边的侍卫、太监看到他们,都自觉地偏过头去,假装没有看到。
魏广德心里清楚,陈以勤叫他们过去赴宴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欣然接受。
有些事儿说清楚好,面对心里留下疙瘩,这种事不一开始就处理好,很容易产生间隙。
魏广德不确定李春芳单独叫自己见面,是否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毕竟,好不容易熬到首辅位上,魏广德可不相信李春芳就没点想法,虽然他成天都说自己想要找机会致仕,因为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当官的说的话,可不能偏听偏信,还是抱有一份戒心为妙。
第二天,魏广德值房里,张居正带着他草拟的奏疏来到这里,寒暄过后,魏广德就打开奏疏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