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想了想才说道:“明日我会上奏此事,我刚才已经说了,去新郑的人不是抓高拱,只是监视他,怕他真的涉案潜逃。
这边,只有证据充分,朝堂绝大部分官员都认同的情况下,才会下旨拿人回京逮问,这点放心。
厂卫提交证据,但凡有点瑕疵,都不会下这道旨意的。
不管怎么说,高拱都是内阁前首辅,也代表着天下士人的脸面。
这点,内阁诸公还是都看得清的。”
送走李幼滋,张居正又去见了其他人。
好家伙,满满一屋子的官员,品级最低也是五品。
接下来又是一番类似和李幼滋的谈话,才算安抚下所有同僚。
大家其实也接受,虽然想不明白高拱这么做的目的,但是若真的事关高拱,御案肯定是要彻查,高拱绝对逃不脱,他们也不敢为他求情。
都刺王杀驾了,还有什么情面可讲。
但若是厂卫构陷大臣,那就不同了。
今天搞的是高拱,那明日的目标又是谁?
当初厂卫横行之时,朝臣可没少被吓得亡魂丧胆,他们这些京官是真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重现。
所以即便心里不喜欢高拱,但也不能看着他被人构陷下狱。
于是第二天进入内阁,魏广德和张居正的奏疏就不约而同的被送入宫中。
两人面对的官员不同,张居正那边受到的压力更加明显和巨大,所以他的奏疏显得就比魏广德要更锋锐一些。
奏疏里,张居正不仅质疑了冯保提交的证据,更表示应该进一步追查王大臣身后的主使之人,将敢于犯驾之人绳之于法。
而魏广德这边,上奏只提公审,要求证据必须服众,对于追究幕后之人则是只字不提。
这个幕后之人,就现在他能想到的就两个。
一个是王大臣就是刺客,有人买凶行刺。
那不用说,厂卫会追查清楚的,绝对不会放过可疑之人,两宫太后也不会放任稀里糊涂结案。
另一个,若王大臣不是刺客,谁操盘了王大臣的供词,将矛头指向高拱。
毫无疑问,那就是冯保,他借机生事。
魏广德的奏疏递进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