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尽数毒死。事后,你买通官吏、伪造地契,强占土地、消除痕迹,如此苟且下贱的勾当,你以为别人不知吗?”
说这话时,东方春生声色俱厉,脸上透出凛冽的杀气。
诸宾客开始窃窃私语,刘兴双手拄着栏杆,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东方春生再向前一步,言辞凿凿,“公元319年,你的好大儿刘德生前往好友陈氏家中游玩时,不慎摔伤,明明伤势不重,你却要陈家村赔地八十亩。陈氏族长登门赔罪,你谢客不见,陈老赧赧自杀于大凌河畔,你也终是如愿得了陈家村八十亩良田,此等下作,你又以为别人,别人不知吗?”
全场哗然,所有人都知道刘家暗地里那些龌龊勾当,但是,敢于将这些丑事公之于众的,东方春生堪称第一人。
应知已经彻彻底底明白了刘权生的意图,索性开始见缝插针,见他起身冷笑道,“刘师兄,若此事为真,本郡守可要好好查上一查了!”
“东方春生,你这个跳梁小丑,空口白牙诬蔑老夫,一个庙堂弃子,竟敢在此胡言乱语!”刘兴狠狠地拍了拍栏杆,侧脸怒视刘德生,喝道,“刘德生,你要等我被气死,你才有动静嘛?”
色厉胆薄、好谋无断的刘德生,此刻已经没有了阵脚。听到其父刘兴怒喊,来不及求计于杨观,慌忙喝道,“来人,即刻将东方老儿乱棍杖杀,敢有阻挠者,一并杀掉!”
记事掾兼凌源县尉曹治起身暴喝,“大胆!华兴之大吏、一郡之贤达均在此地,你竟敢纵容杀人?狂妄!”
应知再旁笑道,“师兄,平时您也是这般处事的嘛?”
东方春生嘲讽道,“起止是如此,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三个人、三句话打开了全场的话匣子,诸宾客由窃窃私语渐渐变成了大声言语,赵、黄两家家主倒是作壁上观,啥也没说,但赵家家主赵遥和黄家家主黄殖,却也不拦着手底下人添油加醋,江湖粗人本来刀尖舔血,在大户的起头之下,此刻更是肆无忌惮。
什么‘刘大公子豪情!’‘官老爷面前杀人,真有胆气!’‘江湖名士也敢杀?’一类的话铺天盖地的传来,在座诸人刚刚入阁前的恭维,再也不见。
真是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