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雾泽县死的那些人也不值。
那自己呢?她自问着,自己是来为哥哥报仇的,杀了哥哥的人呢?死光了吗?她不知道,但是雾泽县死了这么多,虽然不是自己杀的,但是却是自己将他们引向赵负云这里,被赵负云杀了。
也算是报仇了,既然报仇了,还去过哥哥想去的洞府之中,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于是她也离开了,只是她在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一段话。
“苍州府城,庄氏,谢赵道长助我为兄报仇,祝道长道行精进,寿元昌盛。”
赵负云看到这纸上的留字,朝着虚空里一挥,纸已经化为一片火焰,顷刻燃烧成灰。
朱蒲义找来了,他的眼中既有紧张,又有一股难掩欣喜,这几天,他的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了,那么多人来找赵负云,他又如何会不知道,但是赵负云赢了,后面还来了天都山的高修,一场大战,又以胜而终。
他兴奋无比,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不由的想着,天都山果然是玄门大派,一个弟子到来,便烧透了这个雾泽县。
之后,第三天他前往赵负云的住处,却发现这里没有人,他心中担心,好在过了一天赵负云便回来了。
朱蒲义很高兴,他先是到处找人帮赵负云修了屋顶,然后又带着酒菜来与赵负云一起吃。
不过赵负云没有吃他的酒茶,只是煮了一壶水,泡着他从天都山上带来的茶叶。
这茶叶还是梁道子在天都山的山里摘的。
坐在这小院子里,屋子里灯光映在台阶上,而他仰躺藤椅上着看天空,天空里的星光闪烁。
他的心思在过去与未来之间乱飞。
都说修行人不能重感情,唯有无情无爱者才能够自在。
可是,又有几个能够做到呢?
耳中听着朱蒲义的絮絮叨叨,他又想到了那一个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的消瘦的女人。
“对,我还要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做!”他心中念着这一句话,仿佛怕自己忘记一样。
修行的漫长时光,会让人淡忘很多事,包括亲情,又或者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