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族里有他讨厌的,但同样有他喜欢敬爱和热爱的。
他没有出声,只是听着。
赵负云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你们需要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谁为本地带来灾劫,谁便是你们的敌人,如果灾劫不可避免,便要及早做打算,无论迁移也好,还是等着臣服也罢,至少要是以保全家族为目的。”
他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亭子里一片沉默之后,最终是祝恪打破了沉默,只听他说道:“广元大地,即将血雨腥风。”
“但天都山要的是此地的人们安居,而不是要这里生灵涂炭,至于别人是不是把这个放在第一位,那便要问问他们的想法了。”赵负云说道。
“好,得负云道长的真挚之言,我谢安澜感激不尽。”谢安澜说话的时候站了起来,朝着赵负云作了一个长揖之礼。
一切便到此结束,风再入亭中,里面的光华在风中散去,旁边小溪流之中的月亮也被水冲散为一片破碎沉白色。
他们送赵负云到门口后又回来了,祝恪与谢安澜再一次的坐下来,这一次亭中没有灯光,只有亭外的月霜落在地上。
“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谢安澜问道。
“我觉得是。”祝恪说道。
“有什么根据吗?”谢安澜问道。
“没有,就是感觉。”祝恪说道。
又是一番沉默,谢安澜今年不过是四十余岁,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多少的痕迹,相对于一个筑基修士来说,他还很年轻,只有过了一百五十岁,若没有晋升紫府的话,身体脏腑器官才会慢慢的走向衰败。
筑基修士,总难免会有一些延寿之法,而真正的寿元败亡,一般却都在近两百余岁。当然,若是因为与人斗法而伤了根本的话,自然就寿元短一些。
在整个广元会之中,一个筑基往往是一个家族顶梁柱,谢安澜虽然不是家族的掌权人,却可称得上接班人,是谢家最年轻的筑基,所以他的话,在家族之中是很有份量的。
这一次他来接触赵负云,自然是得到了家族之中的首肯,从赵负云这里获得的信息,也将在各家族之间传播。
……
一间两居室的平房前,有一个身穿天蓝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