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根据时间,和它飞的方向,以及白鹭的习性来猜测,你若要管这算是窥探,亦无不可。”
“天时、地理、人物,三者合一,才能够算出一个大致的行动,若是能够知道这些,你亦可推理而出。”车迟星说道。
“但我知道,占卜之法,将天时、地理、人物都转化为了数,可以通过数术来推演,如此便形成了各家各派的卜算之术。”赵负云说道。
“但是卜算之术,从来都不是什么直接的答案,而是一种推测,推测出了卜辞,也可能被解读出不同的意义来。”车迟星说道:“这种解读更是需要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又或者说是灵性觉悟,然而一个人算得多了,那一点灵光往往无法得到滋养,便会慢慢的枯竭,会暗淡。”
“所以,越是卜算能力强的人,到后面越少去窥视命运,当然也有人将这些都修成了一种神通本能,这是各家法门出现及存在的原因。”
“我的来历,想必前辈并不难算出来吧。”赵负云说道。
“昨日有鸟入我屋中,鸣了七声,我随手占得一卦,是有客至的卦意,再出门来,见南边云密厚似山,其云中又有缕缕华光透出,仿如天宫都城。”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从天都山而来。”车迟星说完,微微闭上眼睛,显然,他对于自己的卜算还是很自信的。
“就这么简单。”赵负云却是惊讶的反问道。
“简单?这是灵慧的一点觉悟,若无这一点觉悟,便是摇破卦盒也算不出来,我说的简单,却是因为我高明。”车迟星说道。
赵负云想想,也确实是,本来是一件很复杂的事,被人做的简单了,那就只能说明这个人高明,而且结果是对的。
“前辈的占卜之法果然高明。”赵负云夸奖道。
那车迟星大概觉得这算不得什么,对方夸奖自己,就当没听到,而赵负云夸完之后便不再说话,于是一阵沉默之后,竟是两人直接坐到了半夜。
“她给我留了什么?”赵负云突然开口说道。
车迟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说到云倚青时,有几次称呼变化,青姨,大姨、她,可见你与她的关系一点也不亲近。”
“我与她相处时间确实不多。”赵负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