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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不紧不慢之中前行。
若是有人天一黑就睡去,那么就会觉得时间走的快,因为他总是在人们入睡的时候偷偷的走。
而对于赵负云这种,白天可以晒太阳,却仍然在修行,晚上烤火,依然分心修行。
虚空画符,然后同时诵念关键的咒语。
比如镇、定、禁、封,这四种看似差不多,其实还是有差别的,不过,若是要与人斗法,当然是一套一起施展。
一切的法意归入他的法念之中,束于腰间的法印里。
原本只是符印慢慢的转为法印,与他的法念相互缠结在一起。
他最多的还是壮大自己的法念,一边修行着《太虚无劫真经》,一边又以一道念头施展泰岳镇神印法。
他将自己那种观想东岳泰山在心间的那一份念,称之为泰岳镇神印法,手里则是捏着那枚小铜印。
时间似流水,在夜里悄悄流走,他的法力在精进着。
年关已至。
无论是谁,都在团圆,在喜庆。
赵负云依然在火炉边坐着,像是一个孤独的老人。
旁边的黄东来的儿子黄纪,在中午的时候送来了一份吃食,是灵鹿的肉,一大盘,带着一壶酒。
另一边老墨符笔店也送来了一些吃的,有茶有酒,还有糕点,不过送的人并不是那位他一直见到的掌柜,而是一位女子,那女子虽然看上去年轻,但是双眼之中的眼神,却让人知道她是一位有主见的女子。
赵负云知道,她其实是隔壁老墨符笔店的东家。
无论是黄东来这边,还是这位老墨符笔一号口的东家,赵负云都给他们回了礼,每人送了一道赤炎神符。
还有赵负云看不到的地方,有人在除夕的夜里为人巡田。
杨小蛾与荆箐就是其中一员。
有人在以哥哥的身份给人发礼物,郑家这一代的三公子郑畅正在给小辈们发符印。
赵负云坐在那里,黑暗之中,有人趁黑走进了铺子。
这个人是一个看上去四十余岁的清瘦道士,腰间挂着一柄剑,看上去颇有几分落魄道士的风采,只是他的双眼却有着一股怪异的灵动。
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