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不参一把手,只会让人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对那伙本可以作为匆匆过客的人来说,既然决定留在这里,便不曾打算过对任何事情坐视不管。是以无人愿意只当个看客而不去帮忙,即使只是最简单的分拣药材、传递药方之类的琐情。除却奔去寻表哥的鄂霏英,以及仍在门前焦急等待着镇官赴约的赵括,其余四人皆在旁帮着忙。
药馆外的空旷地上飘荡着火焰与黑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终于在那迷雾之后迎来诸位期盼已久的人。
只见一位蓄着小须,腆着肚子,衣着一身黑绸衣裳的中年男人边捂鼻咳嗽,边携着二三扈从慢悠悠地走来,还不时饶有兴致地瞥向那个烧着被褥的火堆。门前的赵括见那厮如此迟钝,忍不住往他们吼道:“黎大人,能否走快两步?”
“行啦!行啦!催甚子催!”父母官略显笨重地撩起裙裤,跨过门前的槛子,进了屋。看见那一行人手忙脚乱地准备药材,惊奇地问道:“还在煎药啊?治瘟,治了几个月都没治好。反正过两三天我官也没得做了,诸位不如先赶快收拾包袱吧!”
话毕,时人只是怒瞥了这家伙一眼,然后又回去做手上的事情了。或许黎大人是出于好心,但他这番言论换来的,只有鸦雀无声。
“黎大人,方才张一大夫业已寻得治疗瘟疫的方子,只消再宽限几日,瘟疫定除!”赵括欺身上前,拱手敬道。
“宽限?”父母官嗔道:“我给你们宽限,谁来宽限我?要知道瘟疫不治,乱的岂止是下河镇?那是乱的全天下所有人的心!张一那家伙若再拿不出法子,便只能交由他人解决。至于如何解决,本官也说不准呐……”
话音刚落,后堂里便突然杀出一把骇人的声音,“狗官!我们盼天盼地,就盼来你这么些话来吗?”
掀过前厅通往后堂的门帘,那声音的主人便如同一把尖刀般,欲穿过黎大人身旁扈从的层层守护,直接把他打倒。
那几个扈从差些反应不及,让那人近了官大人的身。幸得对方不是甚么妖魔鬼怪,只是一介女子,才让他们得以合力制服。
“这……这哪来的鬼丫头!”父母官惊骇道。
须臾之后,那门帘后又蹿出来一号人物,正是那大夫张一。他看见鄂霏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