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是有何不妥?”白凤说道:“亦或是心里仍旧觉得不安?”
“多少是有点的……只是,一想到现在嫣儿是白凤‘妹妹’,而不是那符家的女儿,便坦然了许多。”慕容嫣望着面前的那扇窗粲然一笑,思忖道:“所以,只要是同凤哥哥在一起,所谓的‘不安预感’,也不会再驱使自己四处奔走逃亡了吧?”
话毕,那鲜卑少女便为他们二人各斟上一盏茶,分享着那份鄂霏英带来的小点心,无所顾忌地清谈着。伴着那股淡淡而悠远的清香,悃诚而快乐地直抒胸臆。
到身体疲累的时候,“妹妹”便伏在案上休息,而“哥哥”只是相伴在左右,看着房外人丁来往。
渐渐的,几乎整个道观的杂役都在议论着:有位素未谋面的男子,正同一个衣着像是鄂家丫鬟的女子在客房厮混。而那男子身边挂着一把别致的佩剑,坐在那处一动不动,像一尊佛像般“无色无欲”,使得生人莫敢靠近。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那时天空业已渐渐暗沉,自早时的阵雨过后,依旧是滴雨未落。这时香炉里的香料也快都燃成炉渣了,适才弥漫在空气中的芬芳亦是淡然了许多。
白凤看这时辰已晚,鄂炳还等人必定随时来到,便着手唤醒身边熟睡的慕容嫣。然后,那门廊之方向便忽然响起礼貌的扣门声。循声望去,是一个仆妇。
只见对方手提着个红纸灯笼,声称是来给房间的照明添灯换油,并谨慎地问到那二位为何会出现在鄂炳还的房间里。
“我们是鄂大人的客人,是专程来投奔大人的。”白凤如是答道。
那仆妇恍然颔首,在给房间四角燃上灯火之后,便默默背身走开。跨过门槛时,又似是突然忆起甚事,对那少年剑客说道:“今夜天水池里有‘花灯祭天’之事,参与者都是些贞洁的善男信女。如果两位首肯,大可前去为这多灾多难的小镇尽一份力。”说罢,仆妇便离开了。
白凤借此心生一计,不如顺势而为,借此与太平道拉近距离,降低对方的疑心。将心中所想尽诉慕容嫣后,二人便决定就此动身前去。
临行前,慕容嫣适才发觉那串铃子依然挂在自己脚腕上。思忖须臾,便将其解了下来,为那少年佩戴上自己的护身符,尽管白凤觉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