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隐隐作痛。
“说实话,在遇见你师父以前,我是几乎每日每夜都在熔炉旁务事,除却外出饮酒时能与外人有些交集,实际上,根本不了解甚些人情世故,更不必说这世间其他的乐趣了!”老铁匠戏谑着调侃年轻时的自己,讲道:“在我眼中,剑器上绽出的火花业已足够动人心弦。这样的想法,直至高兄那日带着一个婴儿来到,方才发生改变。”
元封子突然断了手中务事,饶有趣味地转头看向身后的二位公子,笑道:“高兄自称命犯天煞,无力抚养那个婴儿,便执意让老朽去抚养。一开始老朽自然是严词拒绝,只是后来禁不住对方嘲弄,他道我年近四旬,身边竟无一人作伴,怪不得为人这样刻薄……后来相谈日久,老朽便发现此人深谙道法,是个明理明智的豪迈人物,于是便抚养了那个婴儿,并用陨铁铸造了一柄宝剑回赠予他。”
“那是,阿郁?”符文涛如此惊讶道。
“这个孩子,是高兄在一个石堆下面发现的,该是让父母藏了起来,免了一场灾祸。途经那个村子时,除了这个孩子的哭声和一片狼藉,也便不剩下些什么了……”
“原来,阿郁是前辈的养女?”白凤相继和道:“只是不知,师父他后来怎的如此消沉懈怠,全然不像是前辈口中的狂妄小辈。”
“这其中确有缘由……”元封子道:“只是实际上,我与高兄也只是有过两次的相会。第一次我们因阿郁结缘,回赠予龙鸣剑当作信物。却不料第二次相遇之后,便是天人永隔……那是在开始抚养阿郁的半年之后,高兄便极其消沉地来到此地寻我,口中喃喃自语、不知为何。”
“他说我是这世上他唯一的挚友,即使只面见过两次,玩耍过几日的时间。”老铁匠将打磨好的龙鸣剑放到那熔炉旁唯一有月光照亮的地方垂挂着,随后便走到白凤跟前,说道:“他还笑称像我元封这样过一辈子,才是最最痛快的。然而实际上,在遇到他以后,我才愈发觉得自己活得像一个人……”
“是因为阿郁吗?”符文涛和道。
“阿郁那时候只是刚出世不久,她需要奶水充饥,我便请了一个奶娘过来。不过沧州很快便被七镇叛乱的余火侵袭,元家的天下被倾覆。家道中落之后,便只能向镇上的孕妇借‘百家奶’来抚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