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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沿着凹凸不平的沙石地徐徐前进。一路上经过数间民居店铺皆不过二层高,与眼前的巍峨高山相比,着实显得相形见绌。在千丈高的天险之下试图要与其相媲美,任何事物都应该会变得格外渺小吧。
群马镇的建筑大多简单朴素,多为青砖老瓦。往来商客一般牵马而行,身负行李、马掮货品,去来匆匆。时有停顿者,也不过是进出商铺食肆,买卖一些旅途上所需的必需品而已。
看上去对于更多的人来说,群马镇只是一个暂且路过的地方。
赵括以及他身边的两位女子便坐在由两匹枣红色驮马拉着的马车前,以只比常人步行快少许的速度穿越市集。
一路走马观花,他们发现群马镇无论是哪一个角落,都被蒙上了一层黄灿灿的灰尘。路上行人多为男子,有汉人、有异族人,他们唯一的相似之处便是身上粗糙黝黑的肌肤,那是经年风吹日晒才会有的结果。很显然,他们都没有显赫的家世、出色的本领,他们的旅途没有终点,一直在为了生活四处奔波、流浪,直至死亡。
因此,马车上的两位娇俏姑娘便由此显得尤为瞩目。明眼人只消瞥上一眼,便能从她们细腻白皙的肌肤上面得知——这又是哪家的小姐、姑姑出来玩耍了。
事实上确是如此,而且她们二人也没有丝毫忌讳。适才走到市集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方,赵小妹与阿鹃便禁不住要跳下马车,相约要去品尝一下小妹最钟爱的美食。
尽管赵括喊也喊不住,不过他也留了心眼,没让自己妹妹带上一分一厘,旋即便想坐看赵小妹拿不出银两来的难堪模样。
只见赵小妹与阿鹃两人怔怔地走到那位牵着马匹候在路边的鲜卑老头,随即便指着马匹上面的一个皮囊,要来了两碗冰凉的“酸酪”。
那鲜卑老头撩了撩唇边业已半白的胡须,便笑着伸手要钱。小妹搜了搜自己身上,发现身无分文后方才委屈巴巴地走到自己哥哥跟前,问道:“哥哥,你身上还有多少银两?”
“凑七凑八,也是勉强够我们回家的。你这是,又买什么了?”
“就是这个呀!我都已经两个月没吃过了……”小妹看着自己手上那碗白乎乎的酸酪,忍不住又舀了一勺放到嘴里,感受着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