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时常在武川镇牢狱附近的狱卒或是经过的乡民一定不会感到陌生,在那个黑暗幽闭的地方里,经常会传出骇人的鞭打与叫喊声。
贺拔钰儿便是在每个闲暇的日夜,去往监狱里折磨犯人取乐。
杀人越货者、奸淫掳掠者,还有逃兵或战俘等等。可以说世上所有模样的人间渣滓她都接触过,并因此了解他们的内心所想。
听他们求饶、惨叫,直到声竭力疲死去,这是她平常释放自己的暴虐脾性经常会干的事情。而且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她特别钟情于对汉人男子施虐。
这位女将可以很自信地告诉别人,自己对于人性之恶有多么充分的了解。这种自信,让贺拔钰儿对于亲眼看见白凤跪地求饶这件事异常期待。
可是她貌似从来没有想过,眼前这位少年剑客与自己熟悉的一切都截然不同。
只见白凤领命后边径直走到擂台中央,随即端坐在原地。他的配剑放在身旁的空地上,上身仍旧赤裸,背着那一捆荆条。
众人见他不像迎战之姿,纷纷开始议论起来,都在预测接下来会发生怎样有趣的事情。
赵括与贺拔胜商量如何从中调解矛盾,可贺拔胜却无可奈何地回道:“你得让钰儿先出了这口气,不然下一回我可不敢保证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贺拔钰儿迟疑了片刻,随后也跟着登上擂台。
她卷起长鞭,认真审视着对手,说道:“快拔剑,不然我还怎样在军中立威!”
白凤不急不慢地回道:“贺拔小姐,若是在下当真冒犯了你,自然愿意受罚,况且来此地亦是为的领罪,并非有意生事。如果能让贺拔小姐原谅在下的过失,我甘愿坐在原地受罚——绝不叫喊一声。”
“好,是你自己找死!”
贺拔钰儿话音刚落,旋即甩出长鞭痛击白凤的胸膛,而对方只是稍微往后动了一下就再没反应。
一条新鲜的血红印烙在白凤胸前的刀疤上面,跟着又是另一条烙在了肋部、手臂、腰腹……
血光在擂台上肆意飞舞,有些甚至飞溅到了台下观战士兵们的脸上,一度让人以为战况非常激烈。但实际上传来的却只有鞭子挥动的声音,以及贺拔钰儿歇斯底里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