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时间一久,或许只要一次长梦之后,它们之间脆弱的联系,便会被茫茫大海所切断。鸟儿来自天空,只需巧借东风便可周游世界,没有风时,它仍然可以停驻在世间任何一个地方筑巢生活;鱼儿依凭海水生存,海水于它而言等同于生命,它这一生都不可能离开大海……”
苏青的一番长篇大论,似是而非地在告诉黎夫人,自己与她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而从前的那番相遇相知,只是一次无心之失。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黎夫人看上去显得非常不服气,赌气似的怒睹对方,又道:“那,那个女人,她又是什么鸟、什么鱼?难不成她比我还要年轻貌美,还要家财万贯?”
“哼,你说她呀?”苏青展现这自己一如既往的自信笑容,如讽如讥地说道:“她不仅年老色衰,体弱多病,还是个闷葫芦,自是远比不上阿奴你的。”
“那你还在这说大话,连傻子都知道,我到底对你有多好!多少才高八斗、战功赫赫的人想让我陪他一晚上我都不依,我让你天天跟在屁股后面你还三番四次地打算要逃!”
“那阿奴可愿意放下所有的一切——包括财富、名誉、地位,跟我离开怀朔镇,到另一个地方重新生活?”
“不,这不公平,这些都是我的东西!”
“这不是你的东西,这是你死去的相公的东西!”
黎夫人眼看要拗不过对方,登时站了起来,怒骂苏青是个“混蛋”,旋即对其拳打脚踢,见苏青越跑越远,随手将那些名贵的金茶杯、银水壶、身上的首饰,还有烧焦的石头……徒手把一切能抓起来的东西抓起向对方掷去。
“那她到底有什么好的,能够让你这个浪迹天涯之人的心中一直念想?”
苏青且战且退,左闪右避,一路往白凤几人住处的方向撤离,直至白凤开门让他进门后适才胆敢回话,只道:“她也是一只鸟儿,只不过被折断了翅膀,一直守在破旧的老巢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