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了。
那少年剑客把弩矢还给慕容嫣后,便开始着手前去协助赵括安排新的岗哨守卫牧民们的栖息之地。而慕容嫣则把那些病弱妇孺重新安置在一个新的地方集中保护起来,这样做至少能让他们下次遇见类似险情的时候,再不必如此手忙脚乱。
部族里许多尚未成人的少年都披上了甲胄、携上弯刀、背挂弓箭,俨然一副草原英雄的模样。若不是马匹都让出去剿狼的父兄长辈们骑走了,他们倒是很愿意各骑上一匹马,然后冲到武川镇的营寨里还以颜色。
可是秃发长老断然不会同意这样以卵击石的做法,他们都是部族未来的希望,决不能无端葬送了前程。
在白凤以及赵括这样的汉族人的指导下,并不习惯长久定居在同一个地方的牧民们也开始学会建立起自己的御敌设施。
他们利用地势的微弱差距,在附近的最高处搭建起多个瞰望点。若有歹人进犯,只消点燃烽火便可在顷刻间让全体族人戒备。
他们还把多余的木料拿出来削尖其中一端,做成简单的拒马陷阱放在要道上面。这样即使再怎样蛮横强悍的烈马,也难以在这片领地上自由驰骋。
大多数牧民习惯到处流浪生活的缘故并不是出于热爱,而是生于厮,长于厮的后果。只要他们体验过一段时间安稳的日子,便很难再回到原始的生活状态里。这便是文明的进化,也是关于人的野性的驯化。
对于这些道理,赵括可谓掌握理解得十分透彻。在闲聊时他也经常提起,自己跟随父亲赵苇不知收服过多少个鲜卑部落,所以这些年来才逐渐有越来越多的鲜卑人愿意从极北之地跨过阴山来到御夷镇附近度过冬天。
这番话很显然是在安定民心,同时也是一种承诺,只不过这样的空头大话就像他们适才筑起的脆弱防御一样经不起考验,很快便被残酷的现实碾得粉碎。
是夜,就在众人睡意至盛的时候,各处瞰望点的烽火忽然燃起。少时之后,远处便传来铺天盖地的呼喊声,直奔向众人而来。
漫漫长夜还未过半,贺拔钰儿便带上百十人马突然施展夜袭之策。
焦灼的空气里散发着阵阵烤焦的味道,仔细往外一瞧,原来是武川镇的人正在烧杀抢掠。
只听见他们的嘶